于是她设计陷害楚媱,邝平王自然而然的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父女情深的戏码。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邝平王在往后的日子里就有了理由拒绝带王后郡主一同前来的命令。
理由就是云画因落水一事对皇宫产生阴影,死活不肯前来。
如此一劳永逸的借口成功博取了邝平王的欢心,他对听话的云画产生了些怜惜,回封地后便将她过继给其他妃子,没再让她回冷宫。
而她接下来都要叫娘亲的那个人,便是当初那个让自己生身母亲关进冷宫的宠姬。
当她的生身母亲得知她什么也没说,而且还被过继给那个宠姬后,一夜间便发了疯。在第二年的冬天死去了。
云画还记得那是一个寒风瑟瑟的日子,雪无声的飘落。她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娘被丢入乱葬岗,一滴泪也没有流。
思绪回到现在,云画低低的笑着:“我讨厌一样东西,自然是要摧毁了它。”
“郡主。”立春小心翼翼的叫着。
云画恢复了平日里的乖巧模样:“药准备好了吗?”
“回郡主,我已吩咐下去,不知......不知郡主要这药做甚?”立春有些难以启齿,耳根也红了红。
“撮合一对有缘人。”云画开心得笑了起来。
立春担忧的看着她,心里七上八下。
宰相府。
王律将诗文放在一边,乐不思蜀的瞧着略带花香的帖子,越瞧心里就越欢喜。
“你说郡主是不是也喜欢老子?”
一旁的随从随即谄媚的回:“那是自然,公子天资聪慧,风雅飘逸,谁家女子不喜欢?”
王律咧咧嘴,欢喜更甚。斜躺在床,满脸春风的嗅着帖子的清香。
王戒进入屋内看到王律一脸思春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王戒阅览古今,睿智博识,也是朝廷第一人,自己的儿子却是如此胸无大志,好色贪乐。
但王律从小被拐,王戒一直对他有所愧疚。这几日他所做的事他并非不知,他允许他胡闹,但绝对不能动真格。
他不同意这门婚事,皇上也不同意。
王戒知道他在朝中颇有名望,势力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再与邝平王联姻,难免会引起皇上的猜疑和忌惮。
“诗文可看了?”
王律一愣,慌忙起身,见到王戒吓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王律摸摸头,眼神飘忽不定。
王戒一看,长长叹了口气。
“郡主的百花宴,你不准去。”王戒沉声道。
“为什么?”
王律顿失笑意,难以置信的看着王戒。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准去。”
王律讥讽的笑出声:“爹是怕我去了给您丢脸吧?也是,我被您遗弃在外多年,俗人一个,不配做您丞相的儿子。”
“你!说什么胡话!”王戒气得手微微颤抖。
只见王律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王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紧紧皱着眉,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无力的抬手,指着王律的随从:“百花宴看好你的主子,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举动,否则唯你是问。”
随从诚惶诚恐的答:“是,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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