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和范文俊见陆广兴这边笑声连连,都是十分的恼火,但是却没什么办法,就连李贤都辩驳不过陈东,更别说他们两个了。
不过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周华突然眼珠一转,然后将范文俊和李贤叫了过来,耳语一番,这两人皆面露喜色。
陈东倒不像陆广兴这般的随意,毕竟陈东还是有现代人的思维,做不得这般随意,就算前世应酬,也是点到为止,并未有任何逾越,虽然在这个世界,在这种地方,这种事情也算是正常,但是有着现代人思维的陈东,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觥筹交错之间,突然听得周华突然说道:“李公子,听说明年你就要参加乡试了,以李公子的才学,必然能高中,成为举人,到时候就要叫一声李老爷了。”
“哎,这乡试乃是一省之人才汇聚李某才疏学浅,心中并无十足的把握。”李贤谦虚的说道。
“那不能这么说,李公子乃是白鹿书院最有才学之人,是王老的得意门生,是咱们金陵城赫赫有名的才子,别说是乡试了,就算是会试、殿试说不定也能拨得头筹。”范文俊奉承道。
“范兄说的没错,李公子有才学,自然不怕乡试,不像有的人,明明不是读书的料,考了多少次了,连个县试都过不了,真的是丢人,学了这么多年了,连个童生都不是。”
“就是,要么就别考了,家里不是挺有钱的么,还号称金陵城首富,做自己的土财主不就行了,非要往文人雅士方面去靠,别说什么文人雅士了,就怕是文人雅士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周华说道。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前朝学者赵恒曾有诗云: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所以,就算家中有些钱财,那也只是过眼云烟,说不得那天就没有了,只能满肚子的经纶学问,才能恒久之,试问自古至今,有多少人是因为有钱被写入史书,流传千古的,又有多少人是因为有才学而流芳百世,此间高下立判也。”李贤摇着扇子说道。
“李公子说的是,只是啊,有的人明明天生愚笨,根本不适合读书,还非要在这上面想要博取功名,真的是可笑极了,考了这么久连个秀才都不是,要是等他考上了,说不得已经七老十了,那时候李公子估计已经出将入相了。”周华说道。
“就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情,我和周兄自知不是读书的料,所以便专心家里的生意,从不踏足功名一途,若我连着多年连个童生都考不上,那肯定是羞得没脸见人,躲在家中不出来了,更别说到这种地方丢人现眼了。”范文俊符合道。
此时,一旁原本得意的陆广兴,也是涨红了脸,他虽然读书不行,但是人也不笨,也是能听出,这三人,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大弯,就是为了讽刺自己读了这么多念书,考了这么多次,连个童生都考不上。
一时间也是恼火不已,大骂道:“我考不考得上,管你们什么事,你们在这里嚼口舌,就不怕死后被拔了舌头么?”
“陆兄,你无缘无故生什么气,我们又不是说你,难不成你自己承认你就是那愚笨之人不成?”周华见陆广兴这样暴跳如雷,显得十分的得意。
“就是,陆家如此有钱,陆家二少爷如果怕别人说,不如花钱捐个童生,虽然这样颇为人不齿,但是反正你也考不上秀才,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安慰,总比一辈子都考不上童生强。”范文俊说道。
“你们……”陆广兴听了怒不可遏,重重的拍了桌子,卷起袖子就准备动手,却被一旁的陈东给拉住了。
“陈东你不要拉着我,我非要把他们揍成猪头以解我心中的恶气,你放心好了,这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陆广兴说道。
“二少爷,他们故意激怒你的,你若是动手,那便落了下乘,更何况对面有一个文人,往小了说你打的是一个人,往大了说你得罪的是金陵城文坛,到时候他们写文章骂你,那你的名声可就真的臭不可闻了。”陈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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