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曹石磊是否有足够家底来支撑他这巨大开支的问题,秦魁自然是不会明说出来的。毕竟谁也不是傻的,不能单为了他一个人把自己家底给祸祸了。他只是紧跟在曹石磊身后,记下了通往曹家私库的每一个岔路。
倒不是说他日后还要再来洗劫一番,这也算是一种修行。过一处记一处,在日后反复的观想打磨,可以起到提高神魂的作用。还有一点便是对他那画道的好处,再好的画师也做不到闷在家里便可画出无限的大好河山。现在记住这些,能让他的画日后更加真实。
秦魁一路行着,也是不由得感叹这些私兵的财大气粗。曹石磊祖上乃是南唐旧主,曹氏王朝。虽说后来被南唐国君起兵推翻,仍是在最后保留了这千里土地豢养起自己的军队。传承到他这一代,战力差距与南唐已经拉到了一个几乎是天堑一般的地步。他自知已无望复国,但仍不曾放弃祖宗励精图治的训诫,将这一支狼兵养的越发强横。
至于他的同胞弟弟曹尨,与他不同是个冒冒失失的小孩子。他看得出来他这弟弟对行军用兵是没有一点天赋的,哪怕他刻意提拔,还是扶不到高位,曹尨也因此没少被他骂作是草莽。如今招揽秦魁,与其说是惜才,不如说是为曹氏狼兵的未来保留一份底牌。哪怕哪一天真要曹尨挂帅亲征,有秦魁等贤才在一旁辅佐他也能更加放心。
“秦兄弟,我曹家私库便在此处了。我观你这白狼,简直是狼中之天神,一呼一吸已是极不凡,天赋血统无不是上佳。与这样的神兽缔结契约,秦兄弟好福分!”
秦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他觉得还是不要把白狼于自己乃是主仆契约的事告诉曹石磊,免得将他打击的太狠。南唐曹氏,其先祖与一尊堪称是狼神的狼妖机缘巧合下订立契约,将这一份狼妖血统传承至今。这也是为何九州只有曹氏这一支狼兵能做到真正的人狼共生,这里面的每一个骑士身上都流着狼族的血!
“曹兄,我还是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某定知无不言。”
秦魁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道:“我与曹兄不过萍水相逢,哪怕是一见如故,也不至于耗费巨资为我这坐骑治疗。私库事关重大,曹兄真就那么草率带我一个外人来看了?还是说曹兄其实另有所图?”
曹石磊闻言也不恼,反倒是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秦魁能提出质疑,说明不是个见钱眼开不顾身后事的人,更不是个容易投敌的人。
“秦兄弟也莫急,随我来看了便知。”
曹石磊卖个关子,继续领着秦魁朝前走去。秦魁暗暗皱了皱眉,手上随即聚起一团无形的剑气,随时准备打出。若是曹石磊真要危害于他,那么他也不会任人宰割。
只见曹石磊在一座山洞前停下,伸手在一边的岩壁上毫无规律的划了几下,山体上随即浮现出道道阵纹,催动着那宝库大门打开。做了个手势,示意秦魁进入。
秦魁坦然进入其中,只见琳琅满目的宝物仙草成堆的堆积在宝库外围,再往内则是一排一排的架台,上面放着数不清的兵书战阵和不知储存着多少财富的储物器。
但真正吸引秦魁的是最中间那几十个宝箱,还有那一座雕像。先说那宝箱,同体呈现一派黄铜似的亮泽,但却是木制的。秦魁知道这是用坚韧程度不输于神金的太玄木打造而成。虽然是木料,却只能从地底开采而出,每条矿脉中含量都是极好的。秦魁估计就这么几个箱子,榨干一条普通矿脉都未必打的出来!
再看那雕像,威风凛凛一尊血目狼妖,石刻的长毛飘逸在身后,身躯灵动而满是野性。令他吃惊的是,这狼妖雕像上的气息,竟是与白狼身上的相差无几。那一张容颜更是与他如出一辙!
秦魁惊了,莫不是白狼这厮也钻研出了光阴穿梭的路子,跑回过去捣乱去了?
“秦兄弟现在可明白了?你这坐骑与我曹家这血脉,渊源颇深。以我之见,怕是与这狼神关系不浅!”
秦魁不语,在心里推算着白狼与这狼妖的关系。首先可排除父子的可能,天狼一族的狼王他见过了,比这狼妖强了不知多少倍。可又必定是血脉相近的族亲。那么该是白狼这厮的兄弟了?几百年前便有这实力,该是他兄长?看来白狼这家伙,还瞒着他不少事!
“看来秦兄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了!想来是只有你这坐骑知道其中渊源了。药材都在外面放着,需要的话自己取吧!我便不打扰了。”曹石磊说着,退到了一边,对着这狼妖雕像参悟起来。他知道每个药师都有自己的秘药,是不能偷看的。
秦魁同样在看着那狼妖雕像,白狼伤的是本源,一般的药材作用都不大了。他能想到的最好药材,还是这与白狼定有关联的狼妖雕像。只是这算得上老曹家的根基了,他若是把它给炼了,怕是曹石磊要发狂吧?
秦魁犹豫地看着那雕像,他不能冒这个风险。说到底白狼自己是能恢复的,不过是速度慢些。为了速度冒这样的险,是个赔钱买卖!
他又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暂时放弃打这雕像的主意。想着哪天白狼恢复了,让它自己来吧!他有预感,这雕像背后牵扯到的事很大,大到知道的太早,容易掉脑袋!
秦魁于是站起身,佯装查看一番后打算要离去了。不料这时,那狼妖雕像却忽然焕发出生机,凝炼的煞气,直直地从那对血目中钻出,石刻的身躯,魔幻的化作了血肉,如那狼神再度降临世间。
他看见了,这雕像中,有一尊元神正在复苏!
不多时,那雕像已然变成一活生生的巨狼,居高临下看着他与白狼,眼中的杀意略略减了几分。秦魁嘴角有些抽搐,他这叫什么事?刚决定不作死,结果麻烦就自己上门了!刚刚还在庆幸不会掉脑袋,下一秒脑袋就已经挂到了裤腰带上!秦魁惊了,人和人的体质真的是不一样的,他这辈子,估计是跟安宁二字不沾边了。毕竟走到哪乱到哪,真不是人该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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