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水翻脸:“不教就不教,天底下又不止你一个人有学问,我去问青怀兄。”江水转身就走,太子顿时拉下脸来:这个不解风情的蠢货,连撒娇也不会。
江水一甩身“哐当”怀里藏的那些个东西全掉在地上。
太子举步前来,看地上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布匹,点心,银子,水果,砚台,毛笔,应有尽有,顿时便明白了,隐忍着怒意从嗓子眼喷出三个字:“池…江……水”
江水忙趴在地上将宝物通通揽在怀中,一脸臭无赖样:“你是太子有金山银山反正少这些东西也没事,就都给我吧。”
太子提拎起她扔在一边:“你真是胆大包天做贼都做到我头上了。”
“我没偷,这是顺手拿的。”
太子无奈,捡起一支毛笔,忽觉得奇怪:“你既然要拿就拿些值钱的东西,拿这些做什么?”
江水一手抢来,盘腿坐他身边兴致盎然地解释:“你看,你看这里是镶金的,平之这个书呆子,如果把金取下来,这笔还可以送给他。”
“那这个呢?”太子又拿起砚台。
“这个是玉砚啊…”
“这个呢…”太子又拿起一个橘子:“这个既不是金又不是玉,能做什么。”
“这个要留给我爹的。”江水夺来揣怀里:“福禄说这可是贡品,等下次出宫带给我爹尝尝。”
太子闪神,低语骂:“蠢货,待你出宫时都坏了。”
江水专心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揣怀里,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追究了,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忽而想到了什么,问:“当初我的血玉是你偷的吧?”
江水躲躲闪闪:“才不是。”
“既然连我的衣服都拿走了,那为什么不把玉也一起偷走,玉可比衣服值钱多了。”太子想不明白,其实早就知道是她拿的了。
江水见瞒不住了,索性便承认了:“夺人所爱比取其平常的后果要严重的多,我在江湖上能混这么多年深谙此道,偷走一个人最珍视的东西,受到的伤害是致命的,后果也是致命的,与其涉险,不如保命,长长久久,多的没有,少的不断。”
这是她做贼法则第二条——远路人趟水,要知深浅。
她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太子依然没有放过她,安排福禄教她宫中规矩,福禄教了好几天,江水听的耳朵生茧,可福禄还是凑在她耳朵边一句一句不厌其烦地说:“不能大声说话,不能直视主子,没叫你抬头便不能抬,更不能顶嘴,吩咐什么就做什么,违者处死…”
“那我还是不是人了…”江水不满:“让我去死我就要死吗?”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你只是一个区区奴才。”福禄说:“除了与你同官级之外,遇到任何人都要跪拜,尤其是太子,贵妃,皇上,更不能随意触碰,距离两步之外,不得太近,不得太远,要恭敬有礼…行礼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江水实在不耐烦:“那我的官级在宫里是多大呢?”
“最小。”
“那就是见人都要跪了?”
“是这样。”
逢人便跪,这那是男子汉所为,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些与她毫无相关的人也要跪,真是岂有此理:“算了,不出去了,我不出去了,见不到人不就不跪了嘛…”
福禄觉得他说的好像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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