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你也太大动干戈了吧。”江水不屑一顾,小伤小病还吃什么药。
太子就知道自第一次遇到崴脚后她肯定没管过,所以这次脚伤才会更严重:“口口声声说要爱惜自己,怎么不见你爱惜你自己?”
“哈哈哈…”江水故意大笑:“你是太子嘛和我不一样…”
“这几日就在书楝殿休息吧,待病好了再去御马场,我怕你将病传染给赤兔马。”太子口是心非。
“那你就不怕我传染给你。”江水凑近打趣,发现太子今天穿了一件暗红纱袍,意气风发使人浮想联翩,江水失神,忙举目望向别处。
太子察觉到异样,问:“你的脸怎么了?”
“怎么了,是不是太俊俏了。”江水转移话题。
太子一声嘲笑:“像看那个张公子时一样,满脸写着四个字。”
江水好奇问:“什么字?”
“春心荡漾”
江水忙捂住:“有那么明显吗?”
太子好笑,追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张公子的人?”
江水吓得脸色惨白:“我、我、我怎么会喜欢张公子,我可是个男人啊。”
“不喜欢就行了。”太子埋下一丝欢喜快语说:“男人要有个男人样,你要再敢和他挤眉弄眼我绝饶不了你。”
“在宫里你说了算。在宫外你也管我?”江水不服:“而且我们公子本来就长得好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看都看不腻!”
“他好看…”太子冷哼:“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可看的,你是瞎了还是真喜欢男人?”
“太子你是不是也喜欢男人?还是你喜欢张公子?不然现在和我吃的哪门子醋?”
“我喜欢女人…”太子面色涨红。
“我也是啊…”
“你是个太监…”
“又不是真的,小菀可喜欢我了…”
门外的福禄听到里面传来的争执声,满脸的惊奇:“太子这是怎么了…”
“疯了吧…”青怀也觉得不可思议,福禄闻声惊得去看,忙行礼:“大人。”
青怀一头问号,问福禄:“太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话变这么多了?”
福禄想想摇摇头:“依然冷言少语,没见多啊。”
青怀指了指屋内,福禄逐渐明白:“哦,自从江水进宫后,他就跟变了一人似的。”青怀不解,福禄一一道来,屋内的太子和江水还在斗气拌嘴,整个书楝殿里,因此多了一份生气盎然!
富丽堂皇的朝凤宫,目及之处皆是华贵庄重,贵妃手中拿着一件云锦衣,一双蟒纹鞋交于秦相。秦相细观,眼露寒气:“太子的衣物?”
“这是长安街一家当铺收的当品,通货时被巡检使发现,普天之下只有太子能着四爪蟒纹,这是太子的衣物无疑。”
“太子出宫做什么了?他的衣物怎么会出现在当铺?”秦相一抹担忧。
“我已经叫人去查了。”按察使王瑜是她的人,这点贵妃胸有成竹。
秦相百思不得其解:“他这是要做什么?”
贵妃看出他的忧虑,宽慰:“父亲不必太过担心,太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自小便寡言少语,不善与人交往,除了太傅之外,便和朝中大臣再无接触,我安排的眼线曾来报,太子几次出宫都只是去游玩,也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主,皇上病情加重他都不曾过问,只知在东宫作乐,这样的人,还怕他能翻天不成。”
秦相细想,自从长文和皇后死后,太子便孤僻少言,不喜见人,一直待在东宫两耳不闻窗外事,无心朝政更无心宫斗,如此一来他便更加省心省力,不用防范未然,他安心做好太子,日后顺理继承帝位,他代为辅佐朝政,岂不正是他所想的!
只是,有时他竟然会看不透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而他最担心的便是这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人,到底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还是真正的敌人,如今他一无所知!
“密切注意东宫的一举一动,量他也没多大能耐,查到任何消息,立刻告诉我。”秦相终是不把他放在眼中,想他名门出生,曾辅佐两代帝王,手握大权,当今皇上不过是他手中一颗棋子罢了,他才是这天下的王,为此,他付出了比别人千倍百倍的牺牲,死去的六个儿子,便是代价。
有时,暗动无声的斗争比硝烟弥漫的战场更加可怕,因为人心,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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