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又传来小菀一声凄厉哭叫:“男人亲男人当然不会怀孕了,你为什么不亲我去亲他,池江水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东宫,夜微凉,宫内一片寂静,月色铺在整个皇宫内,更显凄冷,太子提笔写信,耳畔萦绕着江水的声音。
“你不怕我吗?”
“你又什么好怕的”
“我是太子”
“太子怎么了,太子也要吃饭睡觉放屁,太子也是人,人有什么怕的”
“是人才可怕…”
“可人也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人,就像你是太子,你也会害怕一样,既然都有软肋,还怕什么不成…”
太子写完,交于齐升:“务必要将这封信交给他,让他速速回宫。”
齐升领命,太子神色幽远,坚定狠烈,紧握拳头:秦相,那么你的软肋是什么?现在,我们就来探个究竟,看看这江山,是缺谁不可!
御马场。江水跟在一名御马监副领身后,副领带着她一一介绍:御马场内良驹千匹,都是精挑细选的纯种马匹,若要征战沙场,一匹好马抵得百位士兵,一位御马小监每日要喂养照顾十几匹马,除了马场之外,还有草场千亩,有专人负责草量以及生长,这些草便用来喂养马儿。
江水惊掉了下巴,看着大的望不到边的草场和一匹匹马儿,这么大的一片地方专门养马,专人伺候,马儿过的比人都要精致啊,活的还不如马!
“你要密切纪录每一匹马的草量,根据不同的情况,每日饲养也不同,喂养分量也要精准称重,不可随意喂食,每日要训练放养三个时辰…”副领说着,带她来到了一匹枣骝色马儿前:“这是赤兔马,驯马的太监不久前又死了,现在由你来负责,这匹马是太子最爱的一匹,你可要长点心眼。”
又死了?
为什么要用又:“之前那个太监是怎么死的?”江水听到又字便觉不妙,何况还有个太子,总觉得和他沾上关系都不好。
“赤兔乃是西域所产,可日行千里,还能夜走八百,但性情暴躁宜怒,常会出现踩踏事故,有的太监不小心惹怒了它,便会被踩死,若将它驯服,这马儿将一生追随主人,倘若主人死了,也会绝食而亡,乃为义马。”
“果然,和主人一个臭脾气啊…”江水退后几步,想起太子的坏脾气,心中不安,活生生被踩死,看来也不止一个太监惨死它蹄下了,那以后可要怎么办?
副领高挺着脖子,冷冷而言:“你只要照顾好赤兔即可,其余的无需插手…”
原来这个活不好做才推给她的,江水心里打着算盘,和他讨价还价:“这马儿这么厉害,死了这么多人,让我把性命塞到马蹄下,这可是要卖命的活,一月除了五十两月银外,能不能再加二十两。”
副领阴沉着脸,喝:“不知规矩的奴才,在宫里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你一个小小的马监卒子,一月还妄想拿五十两月银,我才拿十五两。”
“啊…”江水一头雾水:“那我拿多少月银?”
“五两…”
五两!!!
太子当初不是说当太监一月能拿五十两银子吗?
二世祖…大骗子,江水在心里把太子骂了一万遍,早知如此,哪怕出宫被贵妃杀了也不留在这里!
正在练字的太子打了一个大喷嚏,笔下“平心静气”的气字一笔抖成一团墨,太子懊恼不已,感觉谁在骂他,可是谁会这么大胆,忽而想起一个人,于是将废纸扔掉,重铺一张白纸,问:“池江水没闯什么祸吧?”
福禄回:“除了不和其他御马监同住外,一切都好。”
“那他这几日住哪里?”太子写着写着,停下了笔。
“前几日让他学习宫中规矩,是在杂房睡的,今日第一天去御马场,听说睡在草房里。”
太子冷笑一声:“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样,随他去吧。”自从碰到这个小无赖,他这个太子几乎每天都在匪夷所思中度日,先是被当街扒光衣服,后又莫名其妙地被亲了一口。他那晚洗了几十次嘴巴,仍然一身冷汗一身鸡皮疙瘩,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也觉得甜甜的,对了,亲他前池江水吃过糖人,怪不得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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