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说嘛,肯定又去偷了…”
“哎…上次我丢了一只鸡,指不定就是被他偷走了。”
“我家还丢了两个碗,也可能是他偷走了。”
“肯定是他偷的…”
交头接耳,四下议论,江水和老爹似听不见似的,回家,关门。
江水缝补着自己的旧衣,问老爹:“爹,为何他们丢了东西,总是第一个跳出来说是我偷的。”
“你小时候偷过东西,他们丢了东西自然就想到你。”老爹在灯火下补鞋。
“那也是小时候啊,我从没偷过他们任何东西,每次他们丢东西了总说是我偷的,光衙门我每月都要白蹲好几次,现在那些衙役啊一看见我就想抓我走。”说到这里江水心里还是有点冤枉和委屈。
可老爹却说:“你以前有过前科,人们当然第一个怀疑你了,你只要偷了就是错的,没人愿意动脑子去想一个小偷偷东西的原因,更不会去思索是否是另一个人所为,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过好日子,但是咱们呢,凭自己本事挣钱不怕人说,但偷鸡摸狗的事情得少做,你染上这个坏毛病也怪我没有好好教导你,只要你以后谨记莫再犯就好了,咱们慢慢来!”老爹嘴上这样教导,心中其实愧疚,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当作儿子用,也是怪他太无能。
江水在昏暗的灯火下看他,两鬓又生了白发,额头多刻了几条皱纹,天未大亮,她便披衣出门想帮爹多做点事情,前脚刚出,便在朦胧灯火里见几名衙役朝这里走来。
衙役???不会又来抓我吧?
不对,最近没听说谁家被盗啊?
不会是…那个二世祖报官找来了吧?
她想到此撒腿便跑,官兵看到夜下一个人影逃窜,大喊“站住”提刀便追。果然是追她的,江水一直跑,绕了几道弯,躲了几条街,官兵们紧追其后,她又绕过田野,跑到胡同里出了长街,来到城墙底下,看眼前放着一辆拉粪的车,四下无人鼻子一捏便钻进粪桶里。
赶车的人在车头偷懒小憩,忽觉车子一震便即可清醒,环顾四周无人摇摇脑袋便赶着车子继续前行。
追来的官兵看着粪车进了皇宫,个个气喘吁吁,小兵问:“头儿,我们为什么要追他?”
找不到人的头领上气不喘下气:“不知道啊,我只是想问他为什么要跑?”
夜幕下的皇宫威严神秘,来回巡逻的内侍卫六人一队来回勘查,粪车过了外院,内宫里则雅静许多。江水熏的头晕眼花,车子终于停了,赶车的人卸完车嘟囔着去洗澡,江水悄悄爬出来吸到新鲜空气立马清醒了不少,这时才想到“这是哪儿?”
四周多是园林,后面一个大的粪池,难不成这是粪场?江水被衣服上沾的粪水熏到恶心想吐,听到别苑水声,她偷偷潜了进去,发现一男子在洗澡,换洗衣服放在一旁,便匍匐前去拿了他的衣服,将脏衣扔进了粪池换上一身净衣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如今先找门出去再说,她出了一个门,又出了一个门,走了好久才从偏僻冷院走到雅静之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感觉走了许多路,最后发现了一丝火光,欣喜若狂地奔着去了。
走近一瞧,穿着银白盔甲,腰佩长剑,是官兵…
她止住步子,转头扭身便走,内侍卫看有个太监鬼鬼祟祟出现在东宫里,大步追赶。江水疾步快走,他们愈渐跟上,怎么还来追,有完没完,跑吧,撒腿又跑,左转弯,右转弯,糟了,又有人,再拐弯,还有人,低头再跑。
跑到一处小院中,只见这里芭蕉掩墙,内有楼台亭阁,错落几座假山,就这里,她一头钻进书楝殿,内侍卫一路跟过来到这里止步。
“太子此刻正在晨读,不宜打扰。”他们静站外面,不敢贸然闯入。
江水喘着粗气埋头苦行,一边想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一边想官兵为什么要追她,走两步回头望一眼。
“一池江水…”读书朗朗之音突被打断。
“嘶…”走着走着,她又一头撞进了什么人怀里,抬眼一瞧,四目相对时,一声惨叫声。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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