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阿含鄙晲凛然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薄唇微动,似笑非笑的反问:“威胁?”
苏罹诀面不改色:“是共赢。”
长阿含兴致缺缺,轻轻的抚着右手间的指环,共赢?她本就不是要赢。
“长姑娘,苏某只需借一枚棋子,替芾县改朝换代。”
似乎有某一点打动了长阿含,苏罹诀只见面前的女子缓缓抬头,看着他,几番打量之下,璀然一笑,吐香喷艳:“可。”
美人浅笑转星眸。月华羞。捧金瓯。
屋外,梵山喋喋不休的抱怨道:“都是你,那女子如此无礼,你怎么不让我教训教训她!”
佩菡毫无仪态的蹲在台阶上,并不搭理他。
“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梵山哥哥跟你说话呢,听见没?”心里本就憋了一股气的梵山眼见佩菡对自己视若无睹,更是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欲出手。
“找打?”佩菡看他的架势,终于不咸不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我找打?咱俩谁打谁?”
佩菡不耐烦的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灰,扎开马步,掌心运气:“看来五年没见,你都记不得以前是怎么被我吊打的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梵山却立马泄了气:还在庄家的时候就打不过她,更何况这五年她一直跟在公子身边近身伺候······两番权衡之后,梵山认命的挥了挥手:“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不理我了,习惯了。”
语气蔫蔫,就像是被遗弃的家犬,与他高大健壮的身形形成强烈的对比。
佩菡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复又坐下,说:“那女子凭空出现,应是来自异世。”
异世?梵山不解。
“我曾听哥哥说过,我们脚下的土地只是诸多世道之一而已,仙魔妖鬼,或许是真的存在也未可知。”
“那你哥哥又是如何得知?”梵山追问。
佩菡摇摇头,道:“我问过他,他其实也是听旁人所说,只不过那个人是将死之人,被他强行救了回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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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都家中一片狼藉,他怒火中烧的吼道:“此仇不报,我李都把脑袋拧下来给那老娘们当球踢!”
身后一行人噤若寒蝉,规规矩矩的站着,大气也不敢喘。
“刚才来报信那个人呢?”李都回头,眼神扫视。
无人应声。
片刻,终于有一人颤颤巍巍的上前,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说:“禀统领,那个人没有跟过来,而且,看着似乎有些眼生啊。”
没跟过来?眼生?
李都虽然出身寒微,面貌丑陋,但凭着自己的几分小聪明硬是攀上了许德凯的大腿,一路混到了县衙统领的位置。眼下,略一思索,便明白这其中关系。
望着一地的断肢残垣,李都脸上的横肉跳了跳:“冤有头,债有主,不管是什么义杀阁还是莳花馆,谁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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