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莫在小的时候,曾见过一株,干枯的只有根茎。原本是在苏府被爹爹收藏着,后来,皇城里有贵人重病,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寻了过来。
这株草,最终换来了苏家如今的财力与地位。
“小姐,您是要替夫人去寻药吗?”
苏达立马明白了,可他并不赞成她去。
二十年前,他就是因为龙须草,在这山林里,被野兽追咬,险些丢了性命。
“达叔,我已经是回不了家了,可我娘,我是放心不下的。”
明知她重病卧床,命悬一线,她却贪生怕死,逃逸至山林,苟延残喘吗?
爹爹已经没有了,娘亲还在,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达叔,你帮帮我吧!”
北夜上神又退回到了婚房中,想要自暴自弃的休憩一会儿,结果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眼,脑海里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女孩的模样,发如墨,眼波如星,一抹朱唇,总是不自觉的咬着,小小的身子,古灵精怪又瑟瑟发抖。
他探过她的脉,并无灵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飞升成仙,也没有几丝灵气,为何,天明会将她指婚给自己?甚至是今日的成婚,他也跟着凑热闹。素日里,他是不正经些,但这件事,怎么也不会这般儿戏吧?
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华宁与止月还被他派去了苏镇,那带血的药草,还有那让他想起来就想揍人的狗血传闻,莫非,这苏镇上真有些什么?
赐婚也好,成亲也罢,只是一个幌子?
“北夜神君在吗?”
有仙子敲门,说是来传天明的话,北夜忙把床幕拉了下来,又把苏瑾莫脱掉的鞋子跟自己的一起摆在了床旁边,把身上的衣服褪的只剩下里衣,这才到了门口,凶巴巴的问着:
“何事?”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一道小缝,一个卷轴被送了进来。
“上神请息怒!”
他才刚摸到卷轴,那仙娥就跟碰了蝎子一般,腾的一下松了手,卷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仙娥脸一白,慌得转身就跑了。
北夜没有去追究什么,只默默的看着拉开了的卷轴,里头一张白纸,什么也没有。
北夜摇头,把卷轴拾起,却不想,那带血的龙须草,静静的躺在卷轴下。
这是何意?北夜一手握着摊开的卷轴一角,一手拾起那株药草,那药草却忽的一下冒出金光,不等他回神,人就跟着那草,一并消失了。
吧嗒——
只有一卷空白的卷轴,躺在原地,卷轴中心剧烈的抖动起来,有火舌伸了出来,很快,它就化为粉末,卷成一道细纹,攀着门缝,逃了出去。
苏达最终没能拗过苏瑾莫,要带她去寻龙须草。
那悬崖峭壁,停在下边一万年,也想不出爬上去的法子,真正要找龙须草,就得换路。
于是,二人换了一条还算平整的小道,停好船,带足干粮跟清水后,就往山上去了。
正午,二人在半山腰处的大石头上坐下,头顶刚好是一株大树,枝繁叶茂,刚好挡住滚烫的日头,苏达把带来的饼子,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苏瑾莫。
“我吃不了这么多。”
苏瑾莫把饼子又扯了一半,自己留一半,另外一半,递了回去。
苏达无话,二人吃饱喝足,准备休整片刻后,就继续往前。
“达叔,你怎么知道龙须草?”
苏瑾莫在沿途东张西望,要是这龙须草,是长在这石头上的就好了。
“老黄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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