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晏牡丹抓狂了,逮住上官寒飞一通拳打脚踢。
“我的终生幸福呢?”
“你怎么可以输?你这九阶武者是摆设吗?”
“你对得起师父的悉心教导和栽培么?你对得起金缕楼的列祖列宗吗?”
“请你自刎谢罪,不,先自宫,再自刎!”
上官寒飞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眼神麻木无神,昏昏欲睡。
众人见此情形,终于恍悟过来。
难怪上官寒飞要穿着密不透风的铁甲衣,原来不是为了防备别人偷袭,而是为了防备晏牡丹揍他。
顾九鸣哭笑不得。
此刻他的心情是震撼的。
谁能想到在如此不利的形势下,李玄能够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就连九阶武者上官寒飞都输了。
要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不是胡说的,速之呼吸武者,往往就是比其他流派的武者更强,同阶罕有敌手。
饶是如此,李玄还是稳当当赢了!
除了用牛逼轰轰来形容,顾九鸣实在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于是,顾九鸣奸商本性作祟,干咳一声道:“晏寨主,此前有言在先,只要城主大人这边有人能打败上官寒飞,晏寨主就要听凭处置,这话还算数吗?”
晏牡丹扭过头来,哼道:“你瞧不起我晏牡丹吗?我晏牡丹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
忽然,她扑倒了李玄面前,摆出一个妩媚的表情,妖娆的身体姿势,嗓音软糯酥骨,娇滴滴的道:“城主大人,奴家心甘情愿输给你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哦。”
一副任君采劼,以身相许的架势。
花痴是一种病。
真的。
这病得治。
李玄嘴角微微抽搐,略一沉吟,轻笑道:“我有个提议。”
晏牡丹眼底一亮。
顾九鸣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李玄先是看了看晏牡丹,接着看了看顾九鸣,含笑道:“本城主与晏寨主、顾兄,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不如我们结为拜之交,怎么样?”
“结拜?!”
晏牡丹神情一阵错愕,我一心想娶你做压寨郎君,你却想和我做兄弟?
顾九鸣脸色变了又变。
他的第一反应是……
结拜是不可能结拜的,绝对不能。
要知道,商人逐利,而他顾九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投机商人。
谁都知道,投机总是伴随风险。
他在李玄身上押了赌注,输了,最糟糕的结果无外乎是血本无归,但一旦他赌赢了,李玄前途有多么不可限量,那他的收益就有多么海阔天空。
高风险,高回报。
可说到底,这些风险和收益,讲的全是钱,也只关乎钱。
但是,如果他和李玄结拜为兄弟,那性质就完全变了,等于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一旦李玄输了,他损失的就不是钱财那么简单,大家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可能要把这条小命也一起搭进去。
这其中的微妙差异,顾九鸣脑筋一转就看得一清二楚。
“好!”
蓦然,晏牡丹嚎了一嗓子,“谁怕谁,结拜就结拜,反正跟拜堂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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