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薛思行,太皇一系的官员就少了一员大将,裴寂将痛失一条左膀右臂。
而朕,完全可以用自己心腹,坐到薛思行现在的位置!
此消彼长之下,忠于朕的力量,将大大超过忠于太皇的力量!
而且,十分凑巧的是,刚才裴寂还帮着薛思行说话,要朕狠狠地惩罚愔儿。
现在,朕最应该惩罚的却是薛思行,朕看裴寂的这张老脸往哪搁?朕倒要看看,裴寂还有什么面目,做太皇一系的主心骨?
痛快,简直太痛快了。
想到这里,李二微微一笑,道:“裴爱卿!”
“微……微臣在!”裴寂结结巴巴地应声。
李二道:“裴爱卿,朕刚才好像听你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么,对于雍州长史薛思行和薛强的事儿,你准备如何处理呢?”
“我……”
裴寂总不能说,陛下您就依律治罪,把薛思行一家都咔嚓了吧。那样的话,他还怎么当太皇一系官员的老大啊?
所以,尽管明知薛思行背叛了自己,裴寂还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为薛思行求情,道:“薛强年幼无知,今日之事只是一时糊涂。还请陛下看在薛思行为我大唐尽忠职守,兢兢业业地份儿,法外开恩,饶他们父子一命。”
“哦?现在裴爱卿又开始讲法外施恩了?刚才,你不是还讲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吗?怎么?朕的儿子,就该依律治罪。而薛思行的儿子,就该法外开恩?”
李二起身,来到裴寂的近前,盯着他的眼睛道:“裴爱卿,朕真的很好奇啊,你的亲疏远近,到底是怎么分的呢?今日在朝廷说得那些话,到底是出于一片公心呢,还是出于你的私欲?”
“我……我……我……老臣……哇!”
裴寂被李二挤兑地无言以对,为了避免尴尬,猛地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然后,迅速地倒伏于地,假装晕了过去。
“这个老狐狸!你装可怜,朕倒是不好对你穷追不舍了。”
李二对裴寂的小动作洞若观火,暗骂一声,挥了挥手,道:“裴相心忧国事,呕心沥血,实在是国之干城啊!来日,把他抬下去,让尚医局派人好生诊治!”
“喏!”
自有殿前武士来,把裴寂抬了出去。
李二这才冲着李愔眨了眨眼睛,道:“愔儿,你是今日之事的当事人。对于薛强和薛思行,你认为朕应该如何处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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