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人来报,六皇子李愔和雍州长史薛思行之子薛强,在醉仙楼发生冲突。六皇子不仅暴打了薛强一顿,还将他扒光衣服,扔到了大街。现在,薛强奄奄一息,恐怕也是六皇子所为!”
“所以呢?”李二淡淡的道。
裴寂道:“所以,请陛下狠狠地责罚六皇子。原因有二:其一,薛强就算在醉仙楼冲撞了六皇子,也罪不至死。六皇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暴虐,理应严惩。其二,朝廷自有法度在,所有罪犯,哪怕是谋逆之罪,也应由有司审讯再明正典刑,六皇子今日所为属于妄动非刑,理应治罪!”
顿了顿,他跪倒在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臣请陛下以国家律法为重,不要顾及父子亲情,将六皇子轻轻放过啊!”
砰!砰!砰!
裴寂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渗出了丝丝血迹。
不知道的见了,肯定会认为:裴寂真是一名铁骨铮铮,直言敢谏的忠直大臣。千载之后,人们也要传其美名!
就是裴寂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的变现完美无缺,马就要取得一场伟大的胜利!
第一,自己句句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让陛下无话可说。陛下要是想保全名声,就必须狠狠地责罚六皇子李愔。
第二,自己今日逼着陛下惩罚了六皇子,势必大涨太皇一系的士气,止住两年来的每况愈下之势。
第三,自己为雍州长史薛思行出了头,太皇一系的官员,势必对自己越发忠心。稳住太皇一系的基本盘后,待到合适的时机,就是帮着太皇复辟都不是不可能!
裴寂越想越美,嘴角甚至露出了微微笑意。
可是,正在这时,李愔的一声轻咳,把他的美梦彻底惊醒了。
“左仆射,凡事要讲证据,你不能胡乱猜疑啊!谁告诉你,薛强这副模样,是本皇子打得了?”
裴寂冷笑道:“即便不是你亲自动的手,动手之人也必是受了你指使。六皇子,你难逃干系!”
“那你可完全想错了。”李愔看向薛思行道:“薛长史,你告诉左仆射,令公子到底是谁打的?”
薛思行满脸苦涩,硬着头皮道:“冯永春。”
“冯永春又是谁?”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裴寂的心头。
“神火营的一名队正。”薛思行低下头,偷眼向裴寂望去,弱弱地道:“是……是我的手下。”
“什么?你的手下?怎……怎么还牵扯到神火营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嗡~~
裴寂脑袋忽悠一下子,好悬没当场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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