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此女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李愔想遍自己所见过的女子，都没有能与她相提并论的。此女跪在这十名容貌姣好的小姐姐之间，简直如同鹤立鸡群一般！

不过，张妍兮听了李愔这话，非但没有面露喜色，反而脸若冰霜，颇为警觉地说道：“殿下请自重，陛下派奴婢来，是督促您学习的，而不是以色侍人的！”

“诶，小娘子挺傲气的啊！”

李愔对张妍兮越发感兴趣了，道：“照这么说，除了学习之外，本皇子就不能指使你做其他事儿了？”

张妍兮的脸依旧没有什么笑模样，正色道：“那倒不是，婢子会做一些奴婢应该做的事，铺床叠被、斟茶倒水、洗衣做饭，殿下都可以吩咐。”

“这样啊……”李愔眼珠一转，道：“那包不包括伺侯本皇子洗澡呢？要知道，本皇子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洗澡的事儿，都是女婢们伺侯的。”

这话不假。

伺侯主人洗澡，是女婢分内之事。

在这个时代，即便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都有这个待遇，更莫提李愔贵为皇子了。

张妍兮当然也懂这番道理，面色微红，低下头去，道：“殿下如果非要奴婢伺侯洗澡，奴婢自然会应允。不过，请您自重，不要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奇奇怪怪的事？

我即便想做，现在也没那个能力啊！

李愔道：“那就说定了，你今天就伺侯本皇子洗澡！狗儿，有热水没？”

狗儿道：“早就烧好了，就等殿下您洗了。”

李愔有外出回来洗个热水澡的习惯，热水是早就准备好的，倒不是有意坑张妍兮。

“很好，那今天就由梅儿、兰儿、张妍兮和孙秀儿，伺侯本皇子洗澡。”

“是。”

不消一会儿，澡房内一个巨大的木缸被倒满了热水。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水，不仅放了不少香料，还有各色花瓣点缀其间，色香温度俱全。

非但如此，还不时发出“殿下长高了些”，“殿下更强壮了”，“好喜欢给殿下洗澡”“殿下的肌肤真白”之类的惊叹声。

爽！

洗澡都有人伺侯，真是爽啊！

我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李愔直感到浑身舒畅，简直想睡一觉。

不过，怎么总觉得有些美中不足呢？

是了！

张妍兮！

怎么别的小宫女都唧唧喳喳的，包括那个新来的孙秀儿，就她张妍兮那么安静呢！

李愔道：“张妍兮！”

“婢子在。”张妍兮的声音终于响起。

“你到底是为什么入宫的，能给本皇子讲讲么？”

“算了，还是不说了吧，免得殿下听了，败了您的兴致。”

“这是什么话？”李愔不悦道：“让你说你就说，怎么？身为奴婢，连主人的问话，都推三阻四的么？”

“好吧，婢子说。”

张妍兮轻叹了口气，道：“婢子的父亲叫张仁发，是益州绵竹县的一名县令，父亲被人诬陷勾结吐蕃意欲谋反，家中所有男丁被斩，女眷被没入了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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