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
门,嘎吱一下,关了。
安遇看了白原一眼,是的,在这个试炼中自己的身体才五岁,可是她的思想已经不是五岁的小屁孩儿了!虽然十五岁也不是很大,可是十五岁和五岁能一样吗?而且对方是谁,是童年版的白原耶!如果是成年般的白原会是怎样呢?安遇摇了摇头,还是别在这儿异想天开了。
哎,罢了罢了,安遇仰头望天,此刻天也被头上的屋顶给遮住了,就像她被白原这个小魔头给吃定了一样!
“安遇,你不开心吗?”
白原从床上的一角爬到安遇跟前,圆溜溜的眼睛,闪着光芒,还别说,这小屁孩儿安静下来也不是太讨厌。
“快睡了。”
安遇说完,立马躺下,盖好被子,不再和白原说话。
可是白原哪里肯安安静静睡觉呢?
“安遇,我睡不着,可能是认床。”
“那就回自己屋。”安遇回得很不客气。
“可是……”白原支支吾吾,不肯继续说。
“可是什么?”
“可是我害怕一个人睡。”
安遇看了一眼白原,以为对方是说谎,直到见他双眼朦胧,氤氲泪水。安遇很不情愿地拉着他和自己睡一个枕头上,“别怕别怕,两个人不怕黑。”
一边拍着白原,安遇自我心理建设:我才五岁,我才五岁,我才五岁。却没有看见白原狡黠一笑,然后不着痕迹地将安遇搂在了自己怀里。
这是安静的一夜,连老梨树都未曾掉落一片树叶,然而安家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些年,是不是这太平的日子过得过于舒坦了?以至于两位都忘了我们的约定?”
灵洛和白唐看着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虽然蒙着面,却是化成灰也识得。
“当年若不是你蛊惑我盗取宝物,这约定还不知是怎样的!”
“白夫人如今已是为人娘亲的人了,说话却和当年一样,豪放不羁得很呐!”
听对方拿自己孩子做要挟,灵洛本想回击,想想还是作罢。
白唐将灵洛护在身后,“约定我们自然不会忘,只是小女如今不过五岁,……”
不等白唐说完,荞九妄立即打断,“五岁又如何?一切且看她造化。”
将话说完,拂袖而去。
灵洛一身瘫软,坐在椅子上,白唐将她紧紧拢着。
“洛儿别怕,咱们遇儿未必就能被选中。”
说完这话,白唐也沉默了,再自欺欺人,自我安慰又有什么用,当年灵洛为救自己性命,从灵域皇宫偷走了花灵之镜那刻起,一切就已无法挽回。
说起自家的女儿,明明生在白家却跟了安姓,这至今也是两夫妻的心头之恨。
只是往事如烟,随风而去,一切再无重新开始的机会。
白唐和灵洛一夜未睡,白原和安遇却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朔云看着白原从安遇的屋子里走出来,在自己屋门口愣了许久,他知道安遇才五岁,两人自然不可能做什么,只是为什么安遇明明那样讨厌白原,却又会同意和他一起睡呢?
这一日的朔云,上课的时候常常走神,师傅都以为他是平日学习太刻苦,所以精神倦怠了。安遇也因为担心朔云,还特地拜托了师傅早两个小时停了课。
“如果是身体不舒服的话,要记得说哦。”安遇小小的手掌放在朔云的额头,此刻她也只拿自己当五岁的孩子。
“嗯,好。”
“安遇,让朔云好好休息,我们去放风筝吧。”
安遇白了一眼,“你去吧。我也想回去休息。”
“怎么?你也不舒服吗?”白原伸手摸摸安遇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挨着,“不烫不烫,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那你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去端一盘梨花糕过来。”
白原蹦蹦跳跳跑远了。
朔云带着安遇来到老梨树下,他觉得有些话他必须说出来,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安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你大五岁,知道的事情也比你多一些。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我,我,……”
安遇心想,这不是吧,十岁的小屁孩儿就学会告白了呀!而且还是给自己表白。
“朔云,你是不是不舒服,快回屋休息吧。”
“安遇,我长大后一定会娶你的。”
说完这句,朔云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跑了。
安遇一个人呆呆站在梨树下,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他想娶自己,自己就必须嫁吗?还有,这算哪门子的表白,更像是通知好吧!而且,她才五岁啊!这应该只是童言无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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