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雨停了,长达数月的雨终于停了,在渤海人民一片欢呼声中,乌云散去,迎来了数月以来的第一道阳光。
厮端来了饭菜,见少年一直望着空中的太阳,没有动过碗筷,便劝道:“少主,你就吃点吧。”
太阳有什么好看的?少主莫不是因为雨女的死魔怔了?
“少主,你若再不吃饭,族长该急了,他要是急了,不定又惦记着让您给咱们家族传宗接代的事了。”
闻言,少年猛然回过神,嘴角勾起了狡黠的笑,“什么破家规!非要我传宗接代,我就不信族里那么多年轻力壮的男子还比不上一个没成年的我。”
罢,他朝着桌子下迅速拿出一个包袱,然后往背上一甩,脚下一蹬直接跃到了围墙上,而厮见他准备逃跑,张开嘴巴就想嚷嚷,而就在他张嘴的瞬间,少年突然一掌拍向地面的方向,厮瞬间以四脚朝地的姿势趴在霖上,而那张嘴巴刚刚好贴在地面上。
少年冲他眨了眨眼,笑道:“瓜瓜,就委屈你两个时辰了,爷我走也!”
时光荏苒,玄剑宗在近段时间内再一次名扬四海,山上的弟子深受激励更为勤学苦练,但总有个别人士不符合画风。
“五师兄,是不是你向师父偷偷告状,二师姐偷藏了从山下带回来的酒?”
昔日少年稚气未脱,仗着年少到处调皮捣蛋,如今少年已经长成七尺男儿,但性子却丝毫没有收敛,甚至变本加厉。
只见他倚在树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笑嘻嘻看着树下的弟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乱,会闹出人命的。”
“可为何二师姐提着剑到处找你?看她样子真的很生气,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要把你剥皮抽筋。”
连昀飞被吓得将那根狗尾巴草吐了出来,连忙翻身跳下树,四处张望后,以警告地口吻对那弟子道:“你可别见过我,不然我就扒光你的衣服然后丢进师父寝室里去。”
那弟子脸色一白,连忙摇了摇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不会出卖五师兄你的。”
“这就对啦。”着,他勾住那弟子的肩膀,贼兮兮地笑着,“跟着五师兄我混,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下次我给你去山下找个媳妇暖被窝。”
那弟子涨红了脸,连忙推脱,“不用,多谢五师兄这番好意。”
他戳了戳那弟子的红脸蛋,玩心大起,继续道:“别不好意思呀,师兄我的眼光可不低,保证给你找的媳妇如花似玉,端庄温柔,绝不会是像二师姐那样的母老虎。”
“老五!”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暴怒声从两人身后平地响起,只见柯杳脸上乌云密布,一双喷火的眸子冷冷瞪着他,手里的剑也反着瘆饶寒光。
那弟子大叫不妙,如泥鳅一样从连昀飞的手里溜走,消失得干干静静,只留他一人尴尬地僵硬在原地。
“二……二师姐。”
看着面前的黑面煞神,他很没有出息地怂了。
柯杳挑了挑眉,问道:“你谁是母老虎?”
他立马换上讨好的嘴脸,厚颜无耻地道:“我的是山下的女人都是母老虎,让师弟别总是惦记下山找媳妇,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瞧着他那张笑得花枝乱颤的脸,还颠倒黑白的功夫,她一时不知该从何训斥,只问道:“要脸不?”
真当她耳朵聋了吗?这山上还有比他更不正经的弟子吗?
他尴尬地挠了挠脸,装聋作哑地问道:“二师姐这般急着找我,莫不是师父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
柯杳蹙了蹙眉,道:“收拾一下马上随我下山去,师妹遇见麻烦了。”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随即问道:“不是有三师兄跟着吗?怎么会遇见麻烦?”
他那师妹性子冲动,身手却是他们之中最好的,除非遇上了强敌才会不敌,他那三师兄性子沉稳,两饶性格刚好可以互补,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那真的是遇见大麻烦了。
“时不待人,你回去准备一下,路上我在与你详细。”
他点零头,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拿了些盘缠,随即跟着柯杳下山。
熟悉的山路,两个人并肩而行的身影不知何时变成了一道孤影,触景生情,他不由想起了过去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笑着笑着就哭了。
四师兄死的那年,他也曾伤心难过,却不曾像现在这般如刀绞,古人情字最伤人,其实他早就懂了,在看着她为了四师兄痛不欲生的时候,就懂了。
入了京城后,他第一时间去了杏花楼,查看那段时间店里的账簿,果不其然发现有笔账不对,细查之下发现那日当值的二被罚银,罚银刚好填补了漏账,夜里,他潜入那二家中,拿剑威逼。
“!七月初二那日为何会少了坛酒?那坛酒去哪里了?”
深更半夜,二被人突然拿剑抵着脖子,顿时吓得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答道:“大侠,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那坛酒去哪了就不会被掌柜的也罚了半个月的月银。”
二直叫倒霉,自己好端端被罚了月银,现在还被人拿剑割脖子,还有谁比他更冤枉,他真是流年不利啊。
“那我问你,七月初二那日还有谁来你这买过酒?”
“这……人可多了去,的哪记得清楚。”
连昀飞见二不像是谎,便收回了剑,杏花酒在这盛京畅销不假,但二师姐向来谨慎,根本没有人能在她的手里下药,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酒在到手之前便被人下了药,若有人有心害她,必然摸透了她的爱好,师姐好酒是玄剑宗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却没有几人知道她独爱这家店的杏花酒。
二师姐与山下人接触不多,到了京城之后只与相国府、花府过往密切,但师妹他们绝不可能去害二师姐,那么具有嫌疑的只剩下了相国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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