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些少女,少年头疼得厉害,想他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而奋斗,结果这些老家伙变本加厉,直接将人送到了他的屋里,他要是在不反击,不定下次直接来下药了。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到最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向自己的衣柜,胡乱扯了几件衣服装进了包袱。
听里面没有了声响,余婵婵心生好奇,问道:“阿飞,你怎么不话,是不是在考虑娶我的事情?”
少年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包袱,准备逃跑时才猛然想起前门有余婵婵堵着,只得懊恼地咬了咬牙,随后他将目光放在了那一扇半掩的窗户上。
门走不了,那就跳窗户!
为了不被余婵婵发现,他放轻了脚步,猫着腰悄悄走向窗户,谁知当一脚还没跨上窗户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顿时吓得他急急退了回去。
“少主,你可不能逃走,族长会扒了我皮去烤着吃的。”
少年张牙舞爪,恐吓道:“瓜瓜,你是我的人,怎么能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就不怕我把你烤帘下酒菜吗?!”
厮憨憨笑道:“少主刀子嘴豆腐心,就过了,可族长不会开玩笑,他会来真的。”
都它们肉质鲜美,煎炸油炒都是一种难得的美味,以前虽生活得自由自在,但时常遇见得道高人或是其它厉害的妖物,结果可想而知,现在虽受御妖族压制,为他们所驱使,但御妖族也给了他门提供了安全的保障,至少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
“少主,这几日你还是老实点,族长正烦着如何应对那些百姓,毕竟咱们跟雨女定下过契约,这连绵的阴雨百姓们都认为是雨女搞的鬼,非要我们将雨女交出去处置。”
少年顿了顿,怒道:“这都能扯到她的身上去!我看这些刁民就是吃的太撑了,雨女要是出手,哪还有他们瞎逼逼的机会。”
“少主,族长也不信是雨女做的,所以正想法子解决这件麻烦,所以少主您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族长添乱了。”
余婵婵听到窗边有人话,于是凑了过来,当听到主仆俩提起雨女时,立马插进话来:“这件事我也听了,只是雨女姐姐没有任何解释,反而让那些人认为是做贼心虚,嚷嚷着让族长公开处置雨女,好早日结束这连绵不绝的雨。”
闻言,少年将肩上的包袱甩到霖上,一个跳跃的动作从窗口越了出去,厮以为他还是要逃跑,于是上前抱住了他的腿,哭诉道:“少主啊,您别走啊,我的命就捏在你的手里,你要是走了,族长真的会将我吃聊。”
少年低头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哭笑不得,“瓜瓜,你快放开,我是要去找雨女,不是要逃走!”
外面的灰蒙蒙,乌云几乎将整片空填满,见不得半点其他颜色,直教人心烦气闷。
少年撑着伞,一路寻到了雨女的乌棚中,他敲了敲门,唤道:“雨女姐姐,是我,阿飞。”
不一会儿,门自己开了,乌黑的室内点着一盏油灯,一名身着碧衣的年轻女子坐在坐垫上,身子半倚在矮桌子,一只手支着脑袋,瀑布般的长发如一条黑水流淌在地面上,她的面色惨白,眼帘半垂着,暗淡的眸子空洞无神,模样在柔弱的灯光下有些骇人。
连昀飞在她的面前坐下,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便问道:“你看着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雨女的身上冒着寒气,他只是坐得离她近了些,便很明显感觉温度下降了很多。
雨女微微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模样,慢悠悠地道:“少主是听了外面的流言才来找我的?你莫不是也以为是我做的?”
他摇了摇头,认真地答道:“道无常,四季之象,阴晴变数自有定律,雨女姐姐既然归顺了御妖族,自然不可能干涉道,我此番来只是担心你会胡思乱想。”
雨女愣了愣,看着少年的模样晃了神,随后道:“你真的很像你的先祖,喜欢与我们这种妖物做朋友,要知道在我们的眼里,你们是我们的食物,纵使有御妖术,你们未必能彻底降服像我这种大妖。”
他疑惑道:“可这些年你一直待在这里,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雨女笑了笑,笑声里带着无奈,道:“你还,不明白什么才是绝对的力量,没有体会过那种完全被压制的感觉,当年我等被那魔头追杀,一路逃到渤海这边,偶然认识了你的祖先,若非他自创御妖术,成功服了那魔头,只怕我早就死在了那把剑之下,像我这种作恶多赌妖物,他竟然也会舍命相救,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傻瓜,一命值万金,他救了我,我便以身助他练习御妖术,帮他镇压那些四处作祟的妖怪,助他声名远扬,我以为我们会这么一直下去,可我忘了,他只是一个人类,能活百年已是强求。”
连昀飞怎听都觉得其中有猫腻,心中跳出了一个猜想,于是带着好奇心问道:“你难不成喜欢我家的先祖?”
喜欢?她忍不住自嘲,眸子染上了一层凄凉之色,反问道:“我帮他娶得心上人,守护他的孩子,你,我会喜欢他吗?”
连昀飞摇了摇头,应该不喜欢吧,即便是喜欢,也不该是出于男女之情,如果真的是那种感情,她怎么能做得到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另娶她人,还要守护他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甚至是他们的子孙后代。
雨女揉了揉他的脑袋,目光柔和,慈爱地道:“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纳兰家,想着给你挑个合眼的童养媳,毕竟是大家族养出的女儿,应该比你爹那些老家伙挑的要优秀多了,可惜那里只有两个较为出色的女儿,但不是太阴沉就是太妩媚,实在不适合你,所以便无果而归了。”
“你怎么也提这件事,我还,才不需要什么媳妇!”
一听又在给他找女人,连昀飞抽了抽嘴角,他的面相就这么显饥渴吗?!
这时,一阵钻心之痛袭来,雨女皱了皱眉,随之喷出一口血,少年被吓了一跳,忙问道:“你受伤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若只是去给他挑童养媳,怎么会弄伤了身子?
她摇了摇手,答道:“无碍,伤,只是这次去纳兰家遇到了那个老怪物,多年不见,他还是这么让人讨厌,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与他的主人一样让人作呕。”
她抹了抹嘴角的血,指着梳妆台的方向,开口道:“阿飞,你去帮我拿一下药,就在那个抽屉里。”
“好。”
连昀飞不疑有他,起身走向梳妆台,而雨女在他走过去的时候,指尖凝出了一滴水,朝着他的方向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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