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缇见了秦后,秦后安抚了她几句,又送了些礼物给她,虽说整个过程中她一直摆着臭脸。
离开了长乐宫,扶缇慢悠悠的走着在小巷中,她看着熟悉的皇宫,不禁生出一丝悲凉,有道是物是人非,此话最是伤感。
三年前,她被赶出京城,才看清了身边那些所谓的知己好友,所谓的骨肉血亲,也抵不过一句温软之言,真是笑死人了!
正在她感叹世事无常时,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嗓音,“扶缇郡主!”
纵然她已经回京,也没有人再敢与她扯上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这时却有人叫住了她,她不禁冷笑,是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来招惹她这个鬼煞。
扶缇定眼瞧了瞧走来的人,发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禁蹙眉问道:“既然知道我是扶缇郡主,你还敢叫住我?”
女子掩唇而笑,莲步轻移,丝毫不惧怕扶缇凶恶的眼神,道:“陛下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许多苦,他很心疼你,告诉了我许多有关你的事情,我这个听者都为你感到心疼,所以在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后,我就等着你进宫,想邀你去锦绣园坐坐。”
听女子提到锦绣园,扶缇不由诧异,对女子的身份产生了好奇,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你是谁?”
她看这女子的装扮贵气,不像是宫女,也不像后宫的妃嫔。
“我是新进宫的秀女纳兰澜,有幸得陛下恩宠,但陛下还未给我任何位分,只赐我入住锦绣园。”
扶缇暗道原来只是秀女,模样生得很美,不过单靠美貌,可没有这等荣幸入住锦绣园,她倒是有些好奇这秀女的本事了。
“你来邀请我,难道没有听说过我的事迹吗?”
“扶缇郡主是长公主的爱女,身上流着皇室尊贵的血脉,这点不容许任何人质疑,凤凰翱翔九天,岂会与鸟雀争食。”话里意有所指,谁为凤凰,谁又为鸟雀。
扶缇自嘲,“可惜我不是你口中的凤凰,这大晋只有一只凤凰,一飞冲天的火凤凰,凡与她作对的人,都会被她的火焰灼伤,甚至是被活活烧死。”
纳兰澜慢慢走近扶缇,脸上保持着微笑,在她耳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
扶缇大惊失色,忙推开了纳兰澜,“你!不可能!难道你也是——!”
“我可跟你不一样。”纳兰澜抬起白皙的手,在扶缇的脸上柔软地划过,“你我是同道中人,与常人不可同语,难道不应该相互帮忖吗?”
扶缇用力地拍开她的手,拒绝了她的好意,冷声道:“我与秦绾绾的私人恩怨,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自三年前的那件事后,她就不需要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
纳兰澜看着拂袖离去的扶缇,暗骂了一句,“真是不识抬举,秦绾绾若是你能对付的,三年前就不会被害得如此凄惨了,你若是再一意孤行,岂不浪费了家主的一番心血,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表现得极其无辜,自言自语道:“哎呀呀,我手受伤了,还怎么参加皇后的生辰宴,这可不是我故意自残的。”
相国府,秦绾绾打开霁王送来的礼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见怪了各种珍贵玉器的她,即便见到如此珍品,也提不起兴致。
看着自家小姐心不在焉的样子,茯苓再次提醒了她,“小姐,扶缇郡主来者不善,她恐怕要向小姐您报仇的。”
报仇?她只觉得这两个字可笑,扶缇她已经失去了三年的时间,这京城已经没有人是站在她那一边了,这样的人还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茯苓,小姐这么厉害,难道还要怕一个扶缇郡主吗?”茴香不知从哪拿来了一件衣裙,递到了秦绾绾的身前,“与其担心这个,小姐还不如试试这件衣服?”
“我不是说了,不需要再添置新衣了吗?”看着眼前的新衣,秦绾绾皱了皱眉,她这样天天换衣服实在是太高调了。
“小姐要参加皇后娘娘的生辰宴,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怎能少得了新衣服?”
秦绾绾叹气,语气里包含了无可奈何,“是啊,我这好姐姐是皇后娘娘,我怎么能穿得太寒酸。”
一旁的茯苓看着茴香服侍秦绾绾更衣,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小姐,茯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有什么话就直说。”
“金嬷嬷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准备借此机会给您挑一门亲事。”
“是吗?那我看她是真的不想过好这个生辰了。”秦绾绾眯眸看着镜中的自己,衣服一层层的褶皱出都用彩带系着,每一缕金线勾勒出的花纹别有精致的,这样子出现在宴会上,怕是会看得姐姐眼红生妒,不过这样正好气气她,省得没事老爱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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