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南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明珏衣。
“后来,第一次见她,是在封将军家儿子满月礼,我本来是不去的,听说某个傻女人要来,才起了心思,因为那时我还是残疾的身份,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封将军将我安排在小屋,我去看看了封将军的儿子,出门时,正好听到了封将军夫人吼着:明珏衣,你要死不死,来这么迟?我当时真的笑了,这姐姐,一听就是亲的。”
“我本来想打个回马枪,回去看看这个一直只是听说,没见过面的女人长什么样子,才能让自己的夫君被一个下三滥的女人勾了心。”
“我也确实回去看了,不过不巧,刚走到门口,就只看见了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抱着小孩笑得明媚,就听到封将军夫人提起了我。”
“说:今儿听说周家那个纨绔的大少也要来,你小心点,别撞上了,不好惹。”
“我就没有再进一步,默默让紫苏调头。”
“回去过后,我才知道那个鹅黄色衣衫的姑娘,原来就是明珏衣。”
“你可知,初见时,你便入了我的眼,我的心?”
周晏南一惯性子不羁,很少这么认真说话,明珏衣不知道怎么的,她这两年来,是听不得别人提起闵枭的,但周晏南提起来,她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好像那几年的卑微求全都是一场梦。
周晏南越靠越近,直到站在明珏衣身后,缓缓抬手,似乎在抚摸镜子中明珏衣的脸。
眼神真挚且坚定:“所以过后我就一直在想着让你快些看清身边那个男人的心,早些认清,总是好的,但又有些犹豫,怕你受伤,怕你因为一个不值当的人伤心。”
“但方依依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她说一次性解决没什么意思,就要让整个明家都信任了闵枭,闵枭在明觉山庄能够说一不二,她才能再明家作威作福,明觉山庄毁了她的家,她就要让明觉山庄毁了,让你毁了。”
“所以我决定,逼她一把,借她的手让你彻底死心,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在淮余旅途相遇,是我最后悔的事情,其实你根本伤不了我,但我还是由着你,就是因为你的伤痛,好像都是我间接造成的,若我能受伤,你心里也能好过一点。”
“我周晏南这一辈子,没少干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但爱上你,绝对是我这一辈子唯一坚定且为之痴狂一生的决定。”
“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没关系,我给你时间,但今天的比武招亲,我是一定要参加的,我不允许我看上的女人,在比武招亲上被别的男人娶回家。”
“当然,如果你不想嫁,也没关系,我愿意等,一辈子我都愿意等,反正我也没人要,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如果要嫁,也只能嫁我,若是不嫁,我也陪着。”
周晏南说话带着几分狠劲,明珏衣莫名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楚。
从来,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她记得第一次遇见闵枭时,是她被仇家追杀,闵枭相救,就是常规到不能再常规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父亲说她是一时昏了头,但她一辈子也很少听过父亲的话,所以父亲越是不允许她嫁给闵枭,她就越要嫁。
每次闵枭伤害了她,她心里想的都是初见时的美好,那个翩翩少年执剑相救,朝她伸手,微笑着说:“姑娘,你没事吧?”
所以这一义无反顾,就是三年。
三年间,她和闵枭最亲密的关系也不过是牵牵手,闵枭总用他心情不好,身体不好来推迟。
她那时其实已经知道了方依依的存在,但脑海里回荡的,永远都是初见的样子,根本恨不起来,只能是为着明觉山庄,理智的将闵枭的一切权利收在手里。
让她彻底死心的,并不是因为周晏南,而是因为明珏涟和封楼将军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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