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陈光府上,已经是半夜,夜里来了两波人,菡萏易容成白日里赵戚月易容的陈忱的模样,蒙骗了过去,还故意留了一些把柄,等着背后的人来揪。
“不怕她们来,就怕啊,她们不来。”
“所以,主子,三公主皇子来建安城了吗?”
菡萏问的小心翼翼,她和赵戚月一样的想法,有些担心。
芙蕖使眼色,菡萏就知道了,也就不再多说话,和芙蕖一起退了出去。
月光洒下来,临水阁里,朦朦胧胧可以看到赵戚月床前站着一身穿月色长袍的男子,芙蕖睡得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却没有做声。
一直到天亮,相安无事。
赵戚月早早起床,来到外间。
“皇兄莫不是闲的很,居然在床前站了一夜。”
赵祁逢正在喝茶,动作一顿:“皇兄很久没见月儿,想好生瞧瞧。”
赵祁逢是云宁国出了名的好皮囊,和赵戚月有七分相似,兄妹俩都随了薛皇后,只有太子赵祁言,随了舜庸帝。
自薛皇后去世,后宫不知道多少妃嫔挤破了脑袋都想坐上皇后之位,谁知道却被一个老太师的孙女捷足先登,算起来,现在这个皇后,比赵戚月也才大了五岁而已。
四年前,齐皇后生下小皇子,舜庸帝龙心大悦,恩赦整个皇城,就连远在淮余的赵戚月,也送了一大堆的吃穿用度。
“今年七夕,也不知道是谁说怕我无聊,陪我逛淮余夜市逛了一天一夜的,结果自己倒是玩的开心了。”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哈,好几个月了呢,月儿倒是长胖了些。”
菡萏接话:“三皇子只怕是见多了身段纤细的美人,我们主子分明一点儿都不胖。”
芙蕖也跟着开口:“就是,三皇子眼拙了。”
嘿,这俩丫头果然是月儿的人哈,一句也说不得。
其实赵戚月骨架小,从前因为病痛折磨,身上没有几两肉,后来药吃多了,身子被养了起来,却还是受了药的副作用,身子时常浮肿,却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圆润温和一些。
“得,你们三个人,我一个人,说不过,不说这个了,月儿,后日你要进宫,万事小心。”
赵戚月也知道赵祁逢是不想提怕她难过,但她根本不在意的,能活下来,她就很感激了。
点头:“知道。”
赵祁逢离开前,赵戚月看着赵祁逢的背影,张口喊住:“皇兄。”
赵祁逢头也没回,知道赵戚月想问什么,摆摆手,走了。
赵戚月也不气馁,赵祁逢虽然没说,但正是这样,才证明了她猜想的,十有八九就是事实。
后面两天,赵戚月便安排着进宫的事宜,芙蕖性子急躁,不如菡萏稳重,所以便将春风楼和一应后事交给了芙蕖,打算带着菡萏进宫。
“走吧,我们去商行看看。”惟愿商会在建安城的商行地处主街,走路过去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菡萏和芙蕖跟着赵戚月一起去。
路过一家客栈,客栈是惟愿商会旗下的店子,赵戚月便抬脚走进去坐坐。
因为楼上包间已经被订出去了,她现在又顶着陈忱的脸,不好露出身份去楼上贵宾包间,所以只能坐在大堂。
另一桌是两个络腮胡子大汉。
两人正在聊天。
“大哥,你说那慕岁辞真的在这间酒楼?”
赵戚月挑眉,慕岁辞。
她听说过,听说慕岁辞是这几年才盛名起来的一个男人,出手狠辣,玩世不恭。
据说慕岁辞是一个江湖侠客,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包括燕子楼,也不接调查慕岁辞的单,更有下了杀慕岁辞单的人,都会凭空死亡,毫无征兆。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男人嘴角抽动,络腮胡子跟着颤抖,似乎气到极致。
“他杀了我那么多弟兄,把那小子救走了,我得了消息,他就在这家客栈里,只要他一出来,我们就杀了他。”
另一个大汉有些怕,声音都不自觉小了几分。
“可是,那慕岁辞武功很高,杀人不眨眼。”
大哥冷哼一声:“老二你要是怕了,就当没我这个兄弟,你走吧。”
“那不行,大哥,我们联手,一定能杀了慕岁辞的。”
“这还差不多。”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道声音。
“啧啧,两位还真是……大言不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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