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晕了,作为臣子,无论有没有错,自然都应该愧疚自责,以此彰显出自己是个忠臣!
哀叹着摇摇头,韩睿只好继续跪在长信宫外。
不一会儿,就见一辆顶上明黄、左侧挂着一面大旗的马车自未央宫而来,停在了长信宫前。
春陀一路小跑跟在车外,直到马车停下,也丝毫没有唱喏通传的意思。
可怜老丞相申屠嘉,又一次作为朝臣们的挡箭牌出面:“臣等,恭迎陛下”
静。
一片诡异的寂静。
跪在地上的朝臣是根本不敢出声,而马车内的刘启则是不想回话。
过了许久,申屠嘉脑门上满是冷汗时,脸色苍白虚弱的刘启。才被皇后扶着,从马车后下来。
像是没看到宫外跪倒一地的大臣般,径直走向宫内。
看着这一幕,绕是韩睿没什么政治敏感性,也隐约感觉到:长安朝堂,只怕是要动荡一段时日了。
而群臣心中则是五味陈杂,纷纷侧目怒视着跪于一旁,一脸淡然的男子。
刘启被皇后扶着走进长信宫寝殿,就见两位太后正在榻上小声交谈着。
微微上前,拱手一拜:“皇儿拜见皇祖母、母后。”
“徒使皇祖母、母后担心,皇儿不孝”
窦太后闻言,对爱子微笑一下,便低头不语。
老太后缓缓睁开双眼,悠悠开口道:“皇帝来了啊”
“坐下说话。”
拱手应诺,刘启来到老太后身边,半边屁股坐在了塌上:“皇祖母可好些了?”
见刘启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康,老太后心头一暖,呵笑起来:“哀家这把老骨头,还能替皇帝照看这后宫一些时日”
说着,老头后拉起刘启的手:“倒是皇帝,身系社稷之重,可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刘启摇摇头:“皇儿无碍,只是宵小作祟,皇儿一时不忿,急火攻心”
老头后揉了揉眼睛,长叹一声,道:“朝堂之事,哀家一介女流,看不出个所以然陛下乃先帝亲长子、高帝亲孙,自是知该如何去做的”
说着,老太后从塌边的木盒中,取出半只玉制虎符,哀叹道:“先帝大行之时,将这半只虎符留在了哀家手中,以备不测”
“如今天下安定,皇帝也算是坐稳了这汉氏江山哀家留着这虎符,也没什么用了。”
郑重的将虎符放进刘启手中,再将刘启的手包住,眼光顿时尖锐起来:“皇帝,乃代天牧民,生而神圣之天子也!”
“切不可因些许小事,而堕了高皇帝和先帝的威名”
言罢,老太后的双眼再次恢复到平日里,那副古井无波,混浊无神的样子。
刘启手中捏着朝思暮想的半块虎符,不知该说什么:剩下半块,早就在他手上了,如今虎符完整,刘启理论上已经可以调动天下兵马!
哪怕实际上,因为率军将领的影响而打些折扣,起码长安附近的南军、霸上军以及细柳营,从此攥在了刘启手里!
兵权在手,刘启心中的那丝憋闷顿消,就连原本稍显病态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看着刘启这幅踌躇满志的模样,再看看他身边跟着的孙女,老太后轻点着头,又闭上了双眼:“哀家乏了,皇帝自去忙国事吧”
“诺。”
刘启正欲离去,太后呢喃般的声音自身后穿来:“记得去给先帝燃两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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