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贼比试输给韩睿不说,还被韩睿损了一通!
心中气不过,栾毅气呼呼掀起窗帘,见韩睿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恼怒更甚。
“你别得意!”
“早晚有一天,必会有贼人嫉妒小爷才能,前来截杀小爷的!”
闻言,韩睿啼笑皆非:居然羡慕自己被人刺杀,这伙是什么珍稀品种的奇葩
见韩睿一脸无所谓,栾毅感觉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深深地无力感涌上。
沮丧的放下窗帘,就听韩睿笑着对护卫吩咐道:“去取一匹马来,少将军坐不惯马车。”
栾毅心中不满消散无影,跳出车厢:“对对对,快取匹马来!”
“你小子,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这还是韩睿第一次称呼栾毅为少将军,之前都是叫他爱哭鬼的
跟在马车外的郑钟闻言,赶忙向后方跑去,不片刻就牵来一匹战马,恭敬的将缰绳递到栾毅手中。
知道栾毅是故燕国王相栾布之孙后,郑钟就放下了心中的小九九,再也不敢炸刺了。
开玩笑,老大哥现在就在栾布身边做小兵呢!
栾毅自也是不深究,还美滋滋把郑钟收入麾下:祖父收服大哥,自己收下小弟,美谈一桩啊!
翻身上马,栾毅策马狂奔了一段,便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爽!”
“太特么爽了!”
身后,韩睿不紧不慢跟上,二人就在对于前方约两里处,策马并行。
二人心中都有很多疑惑,但谁都不知如何开口,遂一同沉默下来。
到底是韩睿更成熟,也更能厚的下脸皮,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已经五十多岁了。
前世今身加一起的话。
“哎,你说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付的?”
经过之前一战,栾毅心中结缔悄然而散,长叹一口气:“我原本以为,是从你给祖父疗伤开始的当时我心乱如麻,关心则乱,一时失礼,这才跟你结下梁子。”
“再后来,我因为祖父将此行用度交到你手中,对你抱着敌意。”
“如今看来,我真正讨厌你,是从你立了功勋,祖父为了你甘愿亲身去城外,帮你照看那帮泥腿子开始的”
说着,栾毅的目光中出现一丝不忿:“祖父为汉大将,一生英勇善战,我自小也是立志要成为祖父那般的社稷英雄!”
“祖父对我虽还算和蔼,却总因父亲之故,对我严加苛待”
回过头,满面萧瑟看着韩睿,唏嘘道:“或许是因为,祖父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和蔼过,我才对你抱有敌意吧”
呵笑两声,栾毅又自言自语般:“如今想来,倒是我小家子气了”
“祖父看中你,是有他的道理的我自己没用,还能奢求什么呢?”
见栾毅自嘲的摇头呵笑,韩睿嘴角顿时剧烈抽搐起来
“我当是哪儿得罪你了,合着就因为这?”
这帮无病生硬不是错别字,原词会被和谐的二代们啊
强忍着吐槽之欲,韩睿郑重的看向栾毅,正色道:“你就不曾想过,老家伙对你百般严苛,是想让你成为栋梁之才?”
栾毅闻言却是一阵讥笑:“祖父才不会认为父亲这样的浪荡子,能生下什么栋梁之才呢!”
见此,韩睿只好循序诱导着:“万一,老家伙是怕你老爹把你带坏了,整日饮酒斗鸡,故而对你严加管教呢?”
韩睿呢喃之语顿时直击栾毅心头,让他陷入沉思。
“要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未尽之语,彻底唤醒栾毅的心神,栾毅目光中的神采都闪烁了两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一摇头晃脑间将后句念出,栾毅腰杆都挺直了些,看向韩睿的目光却依旧是熟悉的戏谑:“没想到你这粗鄙庄稼汉,还读过孟子的书。”
见栾毅这幅无赖模样,韩睿也没了继续逗他的兴致说一千道一万,乳虎也好,少将军也罢栾毅,终究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没错,在这个女子十四岁嫁人,男子十六岁娶妻的世代,十九岁的他称得上是成熟的男人了。
但,锦衣玉食的人生,和父母乃至于祖父母给他搭起的暖棚,使得他从未经历过什么风浪凡事稍有不顺,对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光是郑钟一行匪徒来杀韩睿,而不是杀自己,都能让这个小屁娃娃难过了好久!
想到这里,韩睿苦笑着摇摇头:自己一个老大叔,跟个小屁孩官二代置什么气呢?
见韩睿这番大度,栾毅罕见的羞舍起来,臊红着脸,低头任由胯下马漫步前行。
突而,一句让栾毅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脱口而出:“韩睿,你可愿与我结拜为兄弟?”
说完,赶忙像是补救般道:“我年岁稍长一些,我做大哥!”
沉思中的韩睿被这么一句突兀的话扰乱心神,顿感无奈。
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第一次还是张三那个小鬼头。
“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