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奴市行情,女奴两万钱,小奴六千,成年壮奴,更是超过四万钱!
数百流民,要是全都吃下,等于直接得到上千万钱的财富!
至于成本?
对于饥寒交迫的流民来说,还有比米粮更重要的东西了吗?
这样一来,钱横需要付出的,不过就是一些粮食,再加上一些象征性的钱财而已!
如此‘怜顾’流亡百姓,合理价格买下他们的卖身契,官府都挑不出什么错!
可恨那伙流民,腰板硬的不像话,宁肯饿死,也不愿意签下卖身契!
钱横就只好上些手段,好逼得他们早日就范。
谁曾想,那伙流民之中,有参军戎城之人,居然还立下不小武勋!
光是如此也就罢了,区区一介武夫,侥幸立功,顶多会让此事变的棘手一些。
好巧不巧,家里那个蠢货带着人就跟那武夫打斗起来,还闹出人命!
钱横心中明白,这事儿要是闹大了,自己落不着什么好。
但要他放弃到嘴边的肥肉,却怎么都不太乐意。
恰好,那武夫的发妻被次子纳入房中,钱横就派去,想骗那武夫认罪。
那匹夫认罪伏诛,其余人也就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再使点钱两走门路,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可恨那匹夫不上当···
钱家固然显贵,但没什么家族底蕴,靠着夹带铜铁走私匈奴,才得以发家。
钱横对如今的局面也是没了什么办法。
愁眉不展之时,房外传来敲门声。
钱横满脸不耐,朝外呵斥道:“吾不是说了?今日不会客!”
书房门却依旧被打开,闯入者满脸焦急:“父亲怎的如此糊涂?!”
钱横见长子归来,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抱怨一通。
“军中就教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
被儿子这么直白的教训,钱横尴尬之余恼怒不已。
钱义自知失礼,告罪一声,还是急不可耐道:“父亲大人,孩儿说了许多次,儿从军小有所成,正是厚积薄发之时!”
“钱财银两,不过过眼云烟,父亲怎的还放不下?偏生要惹出这番祸事?”
钱横脸色因愤怒而通红,表情扭曲不已:“混账东西!”
“老子生你养你,就为了听你教训亲父?”
“若不是为父数十年来的筹谋,你哪来的钱捐为郎官?”
“现在翅膀硬了,教训起老子来了!”
“滚!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钱义马不停蹄自长安归,刚进云中就听闻家中之事。
急忙赶道家中,却见父亲根本听不进去劝解,只觉心中烦闷无比。
终究还是不敢逆了礼法人伦,对父亲深深一拜,便告辞离去。
“你也给我滚出去!都滚!”
将碧荷也骂出书房,钱横只觉心中窝火不已。
怒气冲散理智,一丝疯狂悄然发芽,在钱横的心中深深扎根。
“我就不信了!”
“区区颔首贱民,还敢与我为难?”
书房外,久久不愿离去的钱义,听着父亲含糊的自语,心中不祥之感愈发强烈。
“但愿父亲别再做什么傻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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