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些独立的部族政权,选择了投降和归附,成为了新的匈奴部族。
这些部族跟匈奴本部的关系十分微妙。
首先,本部哪怕只是个武士,对别部小王都是满怀鄙夷的,认为他们血统不够高贵。
而别部,写做归附,实则就是战败投降,哪儿还敢奢求尊重?
他们所求的,不过是在匈奴的庇护下存活下去。
草原上唯一永恒的准则:活下去!
每逢战争,单于庭召集诸部族,欲要讨伐一方时,为了保证别部不会出工不出力,都会提前安排好利益分配。
别部保证出多少兵,攻下哪里;而单于庭保证,战后所得分多少给这个部族。
通过这种交易性质的谈判后,两方达成共识,别部跪地高呼单于万岁,单于庭召集军队,起兵讨伐。
所以,匈奴的体制可以理解为一种,类似部落联盟的松散政权。
或许在匈奴本部眼里,单于生而高贵,天神之子;但在别部眼中,撇开对单于庭军事力量的恐惧外,单于还没有一只羊羔来得有价值。
此番,右贤王率军攻打云中,于单于庭而言,目的自然是敲打敲打汉人的新皇帝,宣誓一下自己老大哥的地位。
但对慕南诸部而言,此行只不过是一次狩猎,为了过冬而抢取物资的行动而已。
如若就此撤退,没有得到任何战利品的慕南诸部,虽不敢当面唱反调,背地里必然会心生怨怼。
而作为慕南主宰的右贤王,他也必将威望尽失。
想到这里,右贤王终于下定了决心:必须打!
至于汉人的包围圈,则被选择性无视了。
草原上,就算是个还在骑羊羔的稚童,都知道汉人厉害的是步兵。
自己只要猛攻一番,起码做到重创云中城,达到震慑目的,再将城外村庄扫街一空,所得分润给诸部,再领骑兵集团逃之夭夭,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至于能不能攻下云中城···
魏尚,那个在匈奴能治小儿夜啼的存在,终于没能经受住岁月的摧残,已经死去。
对于攻下失去魏尚的云中,右贤王有必胜的信心!
当日下午,右贤王召集诸部头领,下达命令:我们已经被汉人包围了,要想活命,只有攻下云中城,具城而守,等待单于庭的救援!
诸部头领大惊失色,再也顾不上战利品和保存实力,纷纷像各自部下下达死命令:攻不下云中,大家都得死!
就这样,韩睿的翅膀微微一扇,便使历史的走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匈奴人原本类似佯攻施压的武装游行,彻底变成了一场破釜沉舟的生死之战!
短短一日,云中驻军伤亡过千,伤亡惨重。
云中实际掌事人,魏尚独子魏骨都,对这境地毫无办法,只能学着父亲身前的样子,亲临前线,鼓舞士卒。
最终被匈奴哲别(射雕者)发现,一箭射伤,被抬回郡衙,生死不明。
就此,守军士气彻底低沉,落至谷底。
此时,刚从长安述职而返,于云中城逗留,打算择日前往燕地的燕王相栾布挺身而出,统管守军,组织防线,征民夫协助守城。
云中城终于有了主心骨,又有了新生力量协助守城,防线逐渐稳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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