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出来吧,今天心情好,请你吃东西,想吃什么随你。”远离了刑部大牢,到了一个偏僻的街巷中,镜弦扭身一脚,将辰三从暗影中踹了出来。
“啊?哦哦,好啊!”辰三正郁闷地揉着屁股,听到这句话,顿时忘却了刚才的烦恼,开心地摸出一套常服套在身上,遮住了黑色劲装,撒欢地冲向了不远处的闹市。
镜弦无奈地捂了捂头,也闪身换了套装束,跟上瞬间脱线的辰三。
两人躲开帝君的眼线,直玩到戌时末才回到禁军府。
看到已经整理好王潜罪状,一脸倦意的熙月,不由心虚地对望一眼,镜弦蹭上前,柔柔问道:“月月呀,幸苦了,你吃饭了没?”
熙月一脸迷茫地抬起头,看到一脸讪笑的镜弦,就知道自家楼主肯定又背着自己出去玩了,不由撇撇嘴道:“吃了,我还能期望小姐你能好心给我带吃的回来啊。”
镜弦闻言眼睛一亮,连忙拿出给熙月买的点心:“当然带了,喏,都是你喜欢的,还有一个小灯笼呢,怎么样,小姐我对你好吧!”
熙月无力地白了镜弦一眼,接过点心轻哼一声,道:“王潜的罪证都已查清楚,放在桌子上了。除了帝君列的那些,还有好多别的,什么欺凌百姓强抢民女的事多了去了,大可以算一个鱼肉百姓、为国家埋下危害之罪。”
“哼,这么一个祸害,坐牢真是便宜他了,小姐我非得为民除害不可!”镜弦愤愤地坐到桌子边,开始整合王潜的罪证,并起手准备写折子。
辰三飞速拦下打算上前磨墨的熙月,示意熙月好好休息,吃点心就好,然后自己上前替熙月磨墨。
约莫用了半个多时辰,镜弦才将奏折写好,放下毛笔伸了个懒腰,却发现熙月已经在一旁铺着纹绣软垫的躺椅上睡着了,手中的半块点心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碎屑。
一旁依然神采奕奕地磨墨的辰三毫不掩饰地扬起奚落的笑意,但也小心留意着,不吵到熙月。
镜弦低声对辰三道:“今夜你也不用守了,在隔间休息吧,成天守着也很累的。”
辰三却不说话,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他虽是按辰楼的规矩排名,但不像其他人。
别人只是跟随镜弦或熙月学武,而辰三特有的敏锐感官,让镜弦的师父破例传授了他武学,为的就是更好的贴身守护镜弦,就连晚上在房梁上略作休息也只是浅眠,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不分日夜守护的生活了。
镜弦见状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类似的劝说她也说过无数次,但辰三从未听过,无计可施之下气恼地瞪了一眼辰三,转身拿出一床棉被替熙月盖上,关紧窗户,吹灭烛火到里间歇下了。
辰三看到镜弦歇下,低头温柔一笑,身形渐渐虚幻,隐到了房梁上。
由于害怕镜弦察觉,辰三只敢飞快地看了镜弦一眼,便收回目光靠在房柱上,双目微微合上,却凝神留意着周遭,若是有人敢伤害镜弦,还未入镜弦一丈范围内,便会受到来自辰三的致命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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