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办事不力,没能捉到一样的。”帘阑虽在自责,但一贯漠然的表情不能不让人怀疑,他只是公事公办的随口应付罢了。
“无妨,你起来吧……这只从小养起,必然更加听话,也挺好的。”九卿显然没料到帘阑会揽下这莫须有的错,愣了下才想起来开导了一句。
帘阑闻言起身,却依然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仿佛九卿说的不是自己一般。九卿显然已经习惯了帘阑的沉默寡言,丝毫没有在意帘阑的举动,涂有丹蔻的玉手揉了揉小雪烟兔,自言自语般吩咐着。
“你把烟儿放在密室养着,让兰草去照顾烟儿,对外就说她母亲病重,本宫特赐她回家去了,记得别让父皇发现了。”
“是。”
九卿的视线转向帘阑,这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啊,自己还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保护着自己。父皇夺走了烟儿,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父皇再夺走他了。
想到这,九卿强行挪开视线,尽量不对帘阑露出一丝在乎的神色,视线偏移间,却瞥见了帘阑脸上那道刺眼的伤痕,条件反射地转身想去拿自己上好的伤药,又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收起有些紧张的神色,背对着帘阑,用更加冰冷的语气道:“这几日你也辛苦了,本宫这里暂时不用你守卫了,让影部其他人守就行,你回去休养好再来吧。”
“是,多谢皇女体恤。”顿了顿,又道:“属下从宫外带的糖葫芦和孙记各式点心,已送到金凰殿的膳食房试毒,一会儿便会送来。”
“嗯,知道了。”
“那属下先行告退。”帘阑说完,停了片刻,见九卿没有命令,便宛如人间蒸发般地消失无踪了,只留九卿一个人寂寥的背影,在空寂的大殿中更显孤独。
帘阑从九卿处出来后,先将雪烟兔安置好,又安排好守卫的影卫,才回到金凰殿后一个不起眼的,仿佛荒废了的库房中,打开角落中的暗门,进到地底自己的房中。
帘阑清洗打理好后,换了身衣服倚在床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今早遇见的那位“翩翩公子”。愣愣地想了一会儿,猛地摇了摇头,仿佛想把他狠狠地甩出脑海似的,然后一头扎进枕头中,决定好好地睡上一觉,把那人忘了。
不得不佩服帘阑那强大无比的神经,前一瞬还无法接受地想要撞墙而亡,一倒下居然就睡着了,直到华灯初上,才幽幽醒转。
帘阑睡眼朦胧地坐起来,似是回忆起了梦境,却突然一个冷颤,直接从床上眺了下来,声音颤抖地喃喃道:“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梦到那个男的呢?!还……噫,呸呸呸,好恶心,宫中那么多漂亮女子,我再怎么说也应该喜欢她们啊,怎么会喜欢他呢?我别真的喜欢男人吧?”
想到这,帘阑不由坚定地摇摇头,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一般:“不会的,绝不可能,我绝对喜欢女人。”
“砰”房门突然被重重踢开,弹到墙上,吱呀颤抖着,仿佛在诉说心中的委屈。门后,一个黑衣男子拎着一个食盒晃晃悠悠走了进来,面罩一掀,露出一张玩世不恭的脸来:“阑弟,你终于回来啦,好久不见,想我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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