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寰下了山,并未从荆城东侧官道直接返京,而是绕道西城门郊外,在一草屋处下了马。
“墨公子!”下马时,一女子正从屋内出来,见到来人,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来,在墨寰跟前行礼问好,面色难掩喜悦。
“玉清姑娘不必多礼。”
玉清将墨寰让进屋内奉座请茶。
“自上次一别,以为难以再见墨公子。当初玉清险些被那流寇夺去清白,多亏公子带军赶到。玉清心中记着墨公子的救命之恩,唯恐没有机会报答。今日再见,公子必要受小女一拜。”
说罢,这玉清姑娘郑重跪在地上,双手相叠,就要行大礼磕了下去。
墨寰不忍承此大礼,忙将其扶起来,面前的姑娘一张清素面孔已挂满泪痕。
“玉清姑娘不必挂怀。我本就是军营中人,清扫流寇,守一方安宁,是我分内之事。没想到这流寇如此猖狂,竟抢掠你们整个村庄,还长期霸占,倾扰百姓。”
墨寰将玉清扶到椅子上,“当时走的匆忙,只听说令尊病了,没来得及看望,现在令尊怎么样了?”
问及此,玉清没有作答,只是鼻头愈发红了,眼泪如珠串往下落,半晌,玉清顺过了气,才道:“家父,已躺在尚云山脚下了。”
“怎会如此?可有请大夫?”
“承蒙公子关照,当初公子留的银两,全都拿来看病,可终究是药石难医。”玉清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只默默低头哭泣。
墨寰十分不忍,不知如何安慰。又想着,留下的银两既已花光,想来玉清的生活也无以为继,想要问问玉清现在如何过活,但终究无法开口。
二人相对坐着一时无话。玉清哭过一场,情绪稍稍稳些了,便又说道:“小女子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因自小跟着家父学琴,略懂一二,玉清为公子弹奏一曲吧。”
夜已深了,今日的满月洒在院子里,格外的亮堂。
玉清端坐抚琴,琴音入耳如流水,墨寰透过窗户望着窗外,一时心神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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