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苗川军仍旧坚持说道:“肖恪是知道的,我的诊所里,向来都不留病人过夜!这是规定!”
耿相忆不以为然,说:“可是我刚才在诊所的规章制度里,根本没有看到有这条规定。”
苗川军欠了欠身,说:“那上面的确没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我们管这叫不成文的规定?”
“如果您认为这是必须遵守的话,完全可以把它写进规章制度里面的,但是您没有!”
“那又怎么样?”
“那就说明这个规定,您自己也觉得是可以因人而异的!”
苗川军眼神一凝,很是震惊。当初就该不该把这一条编写到规章制度里面,自己确确实实琢磨了许久,最后思来想去,才放弃它。原因之一,就是考虑到了耿相忆说的因人而异,没想到这回真让她钻了空子。
苗川军扶了扶眼镜,说:“因人而异,不代表可以随随便便破例!你凭什么觉得,我要为袁杰开这个先例?”
耿相忆继续发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
“苗医生,您也看到了,现在袁杰不省人事,这折腾来折腾去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不还得麻烦您。”
苗川军沉默了片刻,说:“就算袁杰留下来,我这里根本没有医护人员可以照顾他!”
耿相忆一看有希望,连忙说:“如果您是顾虑没有医护人员照料,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舒姚姐会留下来照顾他,而且一定比一般的医护人员要细心。”
“既然那位姑娘能照顾,为什么一定非得把他留在我这里?”
“这不是看中您这间诊所的医疗条件好嘛……”
耿相忆又开始了一通夸耀。没办法,苗川军确实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尽管如此,苗川军仍然能保持理智。
苗川军把目光移到一旁的肖恪身上,问:“肖恪,你也觉得袁杰应该留在我这里吗?”
肖恪直接说:“就袁杰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留在诊所,是最好的!”
苗川军微微点了点头,袁杰是肖恪带过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于是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嗯?这样就答应啦?耿相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合着自己叭叭叭说了一大堆,竟抵不上肖恪的一句话,早知道肖恪说的话这么管用,自己就不用费那么多口舌了!
肖恪和耿相忆从苗川军的诊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肖恪把车子停靠在口腔诊所的门口,推醒耿相忆。
“到了!下车!”
耿相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睡眼朦胧地走下车。
没走出几步,耿相忆又折了回来,绕到驾驶座的车窗旁。
“肖恪,你说袁杰真的想私吞捐赠物资吗?”
“怎么了?”
耿相忆趴在车窗框上,说:“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如果袁杰钻进树林里,是为了躲避追查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去一个更远的地方,犯不着在离仓库那么近的地方落脚。难道他还怕我们发现不了他?还有就是,那些蛇形的车胎痕迹又怎么解释?”
肖恪不耐烦地瞥了耿相忆一眼,说:“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今晚回去自己慢慢琢磨!让开,我要关窗了!”
说罢,肖恪就把车窗升了起来。幸好耿相忆躲闪得及时,要不整个头可能都要被卡在车窗里。
耿相忆骑上自己放在诊所门口的自行车,往夜幕中穿行而去。
肖恪拿起手机,拨通了冯唤的手机号。
“帮我查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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