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整个奉归没有战火,看着安静。
实际上白独休在背地里趁着影王为江无澜停战的时间一直在搞大动作。
大批的火雷被连夜生产出来。
影王这边也没有闲着,布阵设局,想尽了对付皇帝的策略。
还趁机向秋湛国开出了极高的价格和条件寻求合作,以此来达到前后夹击、出其不意的效果。
高桓皇帝也再一次从高桓国秘密潜入奉归,计划会在发动京城总攻的时候亲自率领的圣德军。
只不过,这期间影王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
就算不毒发也会频频咯血,瘦的两腮都有些凹陷了,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没有血色。只剩眉宇间依旧的刚毅…
几乎是…濒临油尽灯枯…
就在云城会面的前一晚上,影王的咳嗽愈加的频繁和严重。
恕秋和极令都守在影王身前。
“咳咳!咳咳!”
恕秋帮影王顺气,“王爷,您怎么样,要不要躺下歇会儿。”
极令给影王端来一杯水,“王爷,喝点水吧。”
影王摇了摇头,声音很是虚弱,“本王…总是觉得心慌…总觉得出什么事了…”
恕秋:“王爷放心,王妃聪慧机敏定不会出事的。我们的计划周密,明日一定能顺利救下王妃!”
恕秋和极令都担心极了影王的身体,但是这一次,就连他们也不知道,影王明日一行根本没再打算活着回来。
此事,影王只告诉了关山王。
影王接过极令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润嗓子,尽管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影王的嗓子依旧疼痛沙哑。
影王放下杯子,突然起了别的,起了关于极令和恕秋的事,“当年,本王把你们从稷山捡回来,恕秋十四岁,极令十六岁。到如今,已经十年还多了…”
恕秋和极令对视一眼,很是惊讶,他们没想到影王会突然这个。
影王看着恕秋,继续,“一起捡来的两个孩子,一个松皮碎嘴,一个冷若冰山。当时本王还不明白,冷静如极令这般的人怎么会跟你同流合污。”
恕秋尴尬的笑了笑,看了极令一眼,“呃…呵呵呵…这个…”
影王扯了扯嘴角,笑荣很疲惫,“直到本王遇见澜儿,本王就明白了。那个本就知道你冷漠危险,还愿意笑着走进你的人…真的难得…”
恕秋看向极令,但是极令没有看他。
看着极令一如往常的“死样子”,面无表情,心如止水…恕秋也觉得心安。
“本王也没有想到,一起捡来的两个人,一个能在方峪忠卫榜上排第二,一个只能排第三十二。”
恕秋更尴尬了…那个只排第三十二的可不就是自己嘛
恕秋只顾着尴尬,没有发现极令偷偷笑了一下。
恕秋嘴角抽搐了两下,“…王王爷…属下一定以极令为标…多加努力…”
“咳咳咳!!”
影王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恕秋极令:“王爷!”
影王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此时,他已经宛若刀片卡喉,整个口腔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的心跳特别快,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影王阖上双眸,定了定心神,对极令和恕秋道,“你二人听令!”
恕秋和极令连忙单膝跪在影王面前,齐声道,“属下在!”
“待本王死后,尔等必随圣德军亲征京城,替本王为母妃昭雪沉冤!”
极令和恕秋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影王竟然在向他们交代后事…
“还有,待本…咳咳咳!待本王母妃之事落定,你二人便…便加入无忧门伴王妃左右,非王妃驱逐不得离开!咳咳咳!!”
恕秋:“王爷,您何故这些…”
影王打断恕秋,怒声道,“这是命令!你们听到没有!”
恕秋极令:“是!属下遵命!”
影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衣袍,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没算到…到底还有什么遗漏…
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心慌呢…
“太皇太后!您只知道影王是被逼的!那您知不知道朕也是被逼上这个位子的!你们谁!可曾心疼过朕半分!朕的母后为了自己,为了母族!朕的父皇为了江山,为了白家的千秋!您心疼的只有影王和奉归江山!你们的心里,从来没有朕!”
太皇太后躺在床上,一行清泪落下,已经没了多少力气:“休,你记不记得祖奶奶抱着你放过风筝祖奶奶亲手给你剪过窗花祖奶奶给你做过琉璃丸子可是你是唯一的嫡皇子又能怎么办呀休,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放过那丫头吧那孩子无辜”
看着太皇太后的手无力地滑落,白独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太太后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当当当”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就在皇帝与影王约定云城见面的前夜,宫里响起了丧钟之声…
沉重的丧钟声在黑夜中显得更加悲戚,这声音响彻整座皇宫,自然也飘进了冷宫。
江无澜已经被所在房间多日了,整日无所事事,睡的黑白颠倒。
就在听到这钟声的时候,江无澜不由得心里一颤…
“什么声音…”
江无澜察觉到不对,赶忙跑去拍门喊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来人呐!回答我啊!来人!”
一个太监过来告诉她:“澜采女,圣祖太皇太后薨了!”
江无澜惊在原地,浑身一下子僵了。
怎么怎么会
江无澜的眼泪倏然划过脸庞,江无澜赶紧擦掉。
但是这眼泪好像擦不完似的,江无澜紧紧捂着自己的嘴,阻止自己发出哭声
“报!王爷!急报!”
深夜,凌晨,消息终于也传到了影王哪儿
这下影王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了
影王撑着虚弱的身体着走出了帐外,拒绝了他饶搀扶。
朝着皇城的方向,跪倒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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