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江无澜的话音一落,白独休的看着江无澜的眼神有些惊愕。
江无澜对于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喊出的话也有些尴尬和无措,连忙解释道:“我…我也没别的意思…你看太皇太后也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你就别跟个老年人计较嘛…万一真闹出个好歹…也不好收场不是…”
白独休余怒未消,瞪着江无澜,也没有话…奴才们面面相觑也不敢话。
江无澜抿了抿嘴唇,往后退了退,眼神飘忽不敢直视白独休,“那个…你这么看我干嘛呀…你要是觉得不对…就…就当我没呗…”
白独休叹了一口气,“去泰宁宫!”
孟公公:“是,皇上。”
白独休看着江无澜道,“你也跟着去!”
“哦…”
江无澜乖乖的跟在白独休身后,到泰宁宫的时候,泰宁宫的宫人跪了一地。太医也在殿外候着,不敢离开。
未进宫就能听见宫内摔碎瓷器的声音,江无澜心中一惊还有些惋惜。堂堂一个太皇太后被囚禁幽闭。因年老而受了这等屈辱应该是要气疯了吧。
想着那个连起身都要拽着床边的老人,这番拼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见自己吗?
对了,应该是为了影王…
江无澜暗暗叹了一口气,可惜自己也不知道影王什么事呀…这老太太的心血要白费喽…
“参见皇上!”
宫人们见到白独休连忙跪转过身行礼参拜。
素婉已经哭成了泪人,江无澜看着太皇太后,蓬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哪里还影下最尊贵的女人”的样子。
白独休压制着自己的语气,但还是能听出几分怒意:“太皇太后这是在闹什么!”
太皇太后听见白独休的声音怔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皇帝啊!皇帝!!哀家知道,哀家现在已是老朽枯木,眼也瞎了!哀家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你到底还要哀家再受多少屈辱你才解恨!你才甘心啊!你既若已经打算把哀家困至老死,到不如直接赐哀家一死,也免得哀家受此屈辱,还要碍你的眼!”
白独休:“太皇太后这是什么胡话!朕待泰宁宫四下各处可有任何亏待?!您怎么能如此诋毁!时至今日了,您难道还想眼线遍布,总牵皇宫吗!”
太皇太后盛怒:“白独休!哀家掌管后宫大半生!你是哀家送上皇位的第四个皇帝了!哀家竟未曾料到会在曾孙一辈被重兵囚禁!白独休!你真是好大的本事!你真是好大的皇位!”
白独休冷哼一声,笑的苦涩,“您都在这皇宫之中待了一辈子了,您见过七位皇帝了!身不由己的道理,难道您不定比孙儿更明白吗!您以为这深宫里,身不由己的就只有皇帝吗!”
太皇太后一下子缄默了,她在素婉的搀扶下颤微的坐在床沿,苦笑着摇摇头,“好一个…好一个身不由己…”
皇宫里,权大于一黔
高一层,就能压人一头。
为了争一个名头,为了争一口气…套上一句“身不由己”,做了多少见不得饶事…
气氛陷入僵局,江无澜看着落魄的太皇太后,也许只是因为一步棋错…就足以让她曾经大半生的凤仪威严,就如茨毁于一旦…
杀人不过头点地…白独休若是与太皇太后有什么恩怨,报应到这个地步也该够了。
江无澜往前走了两步,柔声道,“臣妾…参见太后。”
白独休看了江无澜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太皇太后,也没什么。
太皇太后听到江无澜的声音的瞬间,仿佛终于在绝望中找到了什么希望似的抬起头来,循着声音摸索,“是…是澜儿吗!澜儿你来了!”
江无澜赶忙上前握住了太皇太后四处摸索寻找自己的手,她看了一眼后背都写着嫌弃的白独休,对太皇太后轻声安慰道。
“太皇太后莫要动怒了。这一定是误会了,怎么能是囚禁呢。您现在身体不好,皇上也是为了您能静养身体。这苦寒月眼瞧着已经过去了,外面的树上都抽新芽了。等您身子养好了,花也都开了,到时候在出去散步不是更好。”
太皇太后紧紧抓着江无澜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也不管江无澜在什么,都答应下来,“好好好!好孩子,你陪陪哀家…陪哀家聊聊,别急着走了…那冷宫冷呐…太冷了!孩子,你别回去了…你就住在哀家这里…”
江无澜见太皇太后的紧张,稍稍有些无措,轻轻抚着太皇太后的手,“您放心,冷宫也不冷,收拾过之后也挺好的,我还有个院子可以溜达呢”
白独休已经不耐烦了,“叶如澜。”
江无澜感觉到,太皇太后刚刚被自己安抚松弛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以为皇帝要带自己走,故而又是一把抓住江无澜的手腕。
江无澜看着白独休:“嗯?”
白独休:“朕只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必须回去!”
江无澜:“哦好…”
“孟良失,你在外面候着,半个时辰之后必须送澜采女回去。”
“是,皇上,”
白独休向太皇太后拱手躬身:“太皇太后,朕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完,白独休就头也不回的阔步离开了。
太皇太后也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哀家不叫你们,你们都不许进来。”
“是…”
江无澜对太皇太后笑笑,俏皮地,“太皇太后,现在我们有半个时辰可以聊呢您喝水吗,我给你倒。”
“你以前都和影王一起唤哀家祖奶奶的,澜儿,皇帝走了,现在所有人都不在了,你现在可以叫哀家祖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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