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澜站在冷宫门口神采飞扬,“咦呀你看看这门,多破!一看就像那晚上能闹鬼的地方。哈哈哈”
江无澜推门进去,院内枯枝败叶的满地都是,东倒西歪的杂物到处都有,地上还有鸟屎…狗屎…
“啧…就是有点脏乱差哈…”江无澜环视一周估计了估计,“这得打扫到晚上能扫完就不错了…”
孟公公还没来得及开口话,江无澜又蹦蹦跳跳的进屋去了,“噗啊!”
门一开就扬了漫的灰尘,还有一股难闻的霉味,到处都是蜘蛛网。
呛得江无澜赶忙捂住了口鼻退了出来,“咳咳!呸!”
孟公公赶紧过来,“主子,来的匆忙,这儿还没来得及收拾呢。您稍坐,奴才这就找人跟您收拾。”
“这哪儿有能坐的地方呀…”江无澜挽了挽袖子,“不等了我先打扫着,你去找个抹布拿个扫帚,再打盆水。”
孟公公招呼着身边的太监,“快去给主子拿去!”
江无澜捂着口鼻,又迈进了屋子,她看向那个破败又孤零零的木床,脏兮兮的床铺,被子还发黑霉。
江无澜的眼神扫了一眼床下,和那块脏的根本看不出上面有干涸血渍垫脚地毯,眼神在刹那间沉了一下…
“主子,扫帚、抹布和水,都拿来了。”
“好嘞”江无澜掏出一块丝巾蒙面,挡住口鼻,看着一片狼藉的冷宫,出去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老娘在这深宫的生活质量!干!”
江无澜把屋里的垃圾“起了咔嚓”往外扔,连同那个床下的踮脚地毯。
孟公公看着那些垃圾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朝屋里喊道,“澜主子!那奴才就不打扰您了,咱家这就去给皇上复命了。”
江无澜赶忙出来,“走之前让人把院子给我收拾了!”
“得嘞!”
孟公公看着忙前忙后手脚麻利的江无澜麻利的,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嘿!这活得时间长了,还真是什么人都能遇上…”
一直忙到黑,累的江无澜双手发抖,腰都要断了…
整个冷宫虽然依旧冷清破败,但是至少干净了,整齐利落,一尘不染。
被褥换了新的,桌子上有御膳房送来的瓜果糕点,也点上了碳火。江无澜还要了一个新的兔毛踮脚毯,软得很。
江无澜瘫在床上,“要了老命了…累死我了…洗洗睡觉!”
江无澜坐起身来,准备去烧水,这才发现,帮自己打扫的宫女太监还在这儿。
“你们…怎么还不走?”
宫人们面面相觑,前头一个宫女道,“主子,我们是孟公公叫来伺候您的。”
“这是冷宫吧…”
宫女回答道,“是啊。”
“你们见过哪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还能配一帮下饶?!”
“这…这都是孟公公的吩咐…”
关键是…他们也没见过哪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还能被皇上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的呀…
“谢孟公公好意,我用不着你们,哪来的回哪儿去吧哈。别打扰我休息,我都要累死了,走走走走走…”
宫人们当然也没人愿意在冷宫当差,听江无澜这么也就跟着就坡下驴,“是,奴婢奴才告退…”
江无澜泡了脚,用热毛巾蒸了脸,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啊…爽…”
可能是实在太累了,江无澜连吃晚饭的想法都没有,倒在床上,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
江无澜刚睡的舒服,一刻钟都没有,一声尖细的声音乍响在门外,“圣旨到!”
江无澜惊醒,被子蒙头低吼骂道,“白独休…你奶奶!!!!”
江无澜顶着一张疲惫脸,哈欠连的在泰宁宫门口等白独休…
江无澜没想到,白独休真的是要带自己来见他奶奶…准确来是太奶奶…
只不过这泰宁宫奇怪得很,一个太皇太后的寝宫,何必有这么多兵把守。
江无澜又打了一个大哈欠,眼泪都出来了,气得跳脚,“公公啊皇上怎么还不来呀…他这是要带我见人还是罚我站呢…”
这位公公不知是哪家的,他并瞧不起面前这位“澜采女”,面对江无澜的问话,不耐烦的,“哪里来的这些个牢骚话!以你这身份能在这儿等皇上都是莫大的荣幸了!”
江无澜困得五迷三道的根本顾不得这位公公的讽刺和不懈…一心只想回去睡觉。
“皇上驾到!”
众宫人都赶忙下跪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江无澜抬起困得迷离的双眼,学模学样的行了个礼,“参见皇上。”
“起来吧。”
白独休听孟公公了关于江无澜的事,又见她这幅念了吧唧的模样,问道,“累啊?”
“…那可不…”
“活该。”
江无澜都懒得顶嘴,噘着嘴嘟囔道,“…什么人嘛…我本来都已经就寝了又被你叫起来…”
白独休本就比江无澜高出不少,江无澜一垂头显得更只了…
白独休扶着江无澜的下巴把她的头扶正,“打起精神来,要见长辈呢。很快的,忍一忍。”
江无澜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睁大了眼睛,“够精神了吗?”
“还行,走吧。”着白独休就牵上了江无澜的手。
刚刚出言讽刺过江无澜的那位公公看着皇帝对澜采女这般温柔亲近,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走了一半,江无澜拉住皇帝,“等等等…那个…我一会儿行礼应该什么呀?”
皇帝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你就,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
“哦哦”
太皇太后自打影王谋反,被皇帝“软禁”在这泰宁宫之后,身子骨就大不如前。
尤其是眼睛,得了严重的眼疾,看什么都不清楚了。看人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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