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正厅门口,江致安就一个茶杯甩了过来,幸亏江无澜早有准备,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表现的很丢人,还算比较镇静。
“逆子,跪下!”江致安暴怒的声音,让整个相府的人都不由得颤抖。
这张脸,江无澜记得,这就是梦境中那个下令要打死自己的男人,自己现在的…“父亲”。
“不跪!我为什么要跪!”江无澜理直气壮的反驳惊呆了众人。
这江无澜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前虽然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却又觉得面前的江无澜是那样的陌生。
这样的江无澜,也给江致安来了个措手不及。
“你!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真是大逆不道!你自己都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江致安厉声斥责江无澜,但她却丝毫不惧怕。
毕竟,在现在的江无澜看来,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父亲,只是个不讲理的老顽固。
江无澜冷笑着看了一眼江可晴,“我当然知道,我只不过以一个嫡长姐的身份,教训了教训自己的妹妹而已。”
江无澜在听丫鬟们聊天的时候也能听出,这个时代及其的注重长幼嫡庶之别,像江无澜这么惨的嫡女,在这个世界,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就算现在庶女受宠爱,就像江可晴,也逃不过嫁人只能走侧门的命运。
所以,江无澜说出这样的话,本就是理直气壮的。
“放肆!你打骂自己的妹妹,这是无德!你羞辱长辈这是无礼!你还敢在此狡辩!”
江致安显然是看江无澜哪里都不顺眼,就一定有一百种办法定江无澜的罪。
“我何时羞辱过长辈?”江无澜反问。
江可晴跳出来与她对质,“你方才说我这辈子只能是庶女,而我母亲这辈子就只能是贵妾,永远上不了台面!这些话,言言都听到了,她可以作证的!”
江可晴说这番话的时候,二夫人脸都绿了,三夫人在旁边强忍着不笑,但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江无澜勾唇一下,“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既是事实,何来羞辱之说?”
江无澜无奈,这江可晴…还真不是一般的…没脑子…
二夫人看起来是整个相府的女主人,地位显赫,操持着整个家。但是说到底,她始终是个妾,而且江致安也瞧不起她的出身,没有把她扶正的想法。
这是二夫人不可提及的伤疤,为了自己的地位,二夫人不惜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去战场,希望能立下战功,母凭子贵。
这下可好,这些丢人事竟然还被自己的女儿拿到台面上说去了。
众人里面,最高兴的可就是这三夫人了,谁让这二夫人处处压自己一头。
江致安拍案而起,“逆子!你勾引影王,败坏我江氏门庭,若不是影王留情,你早就被打死了!今日你还敢目无尊长,大逆不道!我定要为江家清理门户!来人,按住她,上家法,打死为止!”
江无澜被两个家丁按在地上,手腕粗的木棍,一棍一棍落在身上。
江无澜不喊疼,也不求饶,愤怒的眼神盯着江致安,大骂道,“你不仅是父亲,你还是丞相!这般私心妄纵,不分是非,有失公允!你如何辅佐君王?!如何修德爱民?!”
“住口!孽障!”江致安何时受过这样羞辱,气的红了眼,几乎失了智,“给我狠狠地打,打死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好啊!好啊!真不愧是三代出名臣的江家。真是好严的家法,好大的口气!本王来的可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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