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绿萍反驳道。
“你别以为没了童心,掌子白就会看上你,他,你惹不起!他的狠戾,你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这事是你在背后捣的鬼,你觉得......”
“他不会知道的,不会!”
“承认了?”
“我......”
突然,卓木的整张脸冷了下来。
“你已长大,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我自不会逼你,但我最后劝你一句,最好别枉费一颗真心。”
绿萍刚想反驳,一根修长的食指放在了她的薄唇上。
“你的事,我不管,也不想管,但念及你为我牺牲这么多年,在我离开后,在你性命攸关之时,可到......”
卓木低头附在绿萍的耳边轻语几句后,眨眼便不见了踪影!留下一脸木然的绿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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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卢擦着额头的汗,弯着老腰,低着头跟在掌子白后面。
“老爷子最近吐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今天吐血之后就昏迷了,府内的几个郎中已经过去了。”
绕过几个回廊之后,掌子白和老卢便看见不远处亮如白昼的屋子里的人影交叠晃动着。
刚到屋门口便闻到了浓烈的草药味,掌子白停下脚步,皱了一下眉头,管家也随即止住脚步,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少爷的背影。
约莫三秒钟,掌子白快速进了屋,直冲卧室。
此时几个郎中正在床前来来回回忙碌着。
掌子白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一个郎中,看着昏迷在床,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父亲,一把拉住离他最近的郎中,“老爷子怎么样了?”
“老爷他,他比上次更严重了,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全都是TM的废物!”
掌子白尽管很愤怒,但他知道父亲的病因,便将这份怒气生生的压了下去。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个郎中和奴仆们也纷纷跪在地。
“父亲,您睁开眼看看孩儿吧,父亲......”
床上昏迷着的人,似乎真的是听到了一般,竟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跪在床边的掌子白,掌天用最后仅存的力气说:“子白啊,爹有话,咳咳......想......对你说。”
仆人们和郎中纷纷知趣的退到门外。
“爹,他们都走了。”
“子白啊,咳咳......爹不行了!可惜我到死还是没有找到破除诅咒的方法啊!”
“没事的,父亲!你一定可以撑过去的。”
“不用哄爹啦!子白,爹死了没关系,可是你与少阳还年轻啊......爹不甘心啊!咳咳......”
“父亲......”
掌天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道。
“子白......你要答应爹,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要放弃,为了掌家子孙们......记住了没有?咳咳......”
掌天豪紧紧拽住掌子白的胳膊,双目圆睁,紧接着口吐鲜血,而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咳出一般。
一向镇定的掌子白此时也慌了。
“爹!爹!快来人!你们都给我滚进来。”掌子白发疯般的吼叫着。
守在门外的郎中们快速冲进来。
看着床上的父亲如此痛苦,掌子白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身子不禁的颤抖着。
随着咳嗽声的停止,床上的人也停止了心跳。
掌子白看着床上瞪着猩红的双目,红色眼球似乎要跳出来,嘴巴微张,还在向外渗着血的父亲,他的内心突然极度恐惧,仿佛看见了多年后的自己。
他不可置信的走到床边,跪下去,颤抖着双手将父亲的双眼闭上后,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
众人纷纷跪在掌子白的身后,而那几个郎中则浑身颤抖。
老爷子去世,轰动整个明城,掌府外的几个小商贩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我听说掌府的老爷子死了?”
“是啊!你没听见这么大动静啊?”
“不过我听说这掌府老爷子不是才五十吗?这咋?”
“诶,好像掌家太老爷子好像也是这个年龄......”
“嘘!这话可别乱说,要是被听见了,可不得了!”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掌府,眼神中流露着畏惧之色。
灵堂前,掌子白一身白衣,身披麻衣,头系白带,双膝跪地,麻木的将一张张纸钱放进面前的火盆内。
火苗突起,如一条火龙吞噬盆内所有,随后黑色的烟、黑色的颗粒弥漫在整个灵堂。
管家老卢穿过回廊来到掌子白身边,一脸哀痛:“少爷。”
“有事吗?”
“少爷,您看老夫人她......”
如果老卢不提起老夫人,掌子白真的怕是忘了自己还有一位母亲了。
母亲掌周氏,自打自己出生后,就一直住在明城的一所寺庙里,整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作为他们的独子,在懂事之后,他就隐约感觉到父母之间的关系不太融洽,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好像从未去探望过母亲,给自己的感觉好像父亲根本就没有母亲这个妻子一般。
慢慢的,自己与母亲自然就疏远了,只是偶尔会去探望,只是每次去,对于母亲来说就像见个陌生人一般,问候几句,便回了房间。
当那晚,父亲告诉自己关于掌家的秘密后,他才终于理解母亲这般的缘由,更加理解童心的感受,所以他才一直未对童心坦白,直到再也无法躲避。
“把母亲接回来吧,对外就说怕老夫人伤心过度,禁止任何人打扰!”
“是,少爷,那老卢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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