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下意识的停下动作。
书房里,说话的年轻男子,一袭白衣,腰间盘着一条金丝腰带,一头青丝被高高束起,露出一张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整个人气宇轩昂。
此人正是掌府唯一的少爷掌子白!
“子白......”正座之上的男子一身华服,只是那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此时看着年轻男子却面露难色。
此人正是掌子白的亲爹掌天豪!
掌子白旁边一名身着黑衣,全身上下透着冰冷气息的男子,神态自若的看着掌子白,微张嘴唇,用略显轻松的口气说道:“少爷,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我在跟我爹说话,你插什么嘴!”掌子白冲着黑衣男子厉声喝道。
黑衣男子没有生气,反而是微微一笑,仿佛刚刚掌子白那句话不是冲他说的,只见他气定神闲的甩了下衣袖,走了几步之后便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喝起了茶。
掌天豪一直看着黑衣男子,见黑衣男子只是坐下,没有说话,便假装咳嗽两声,有些不悦的说:“子白啊!卓木也是帮爹的,咳咳......爹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爹怕是......”
掌子白赶紧说:“不会的,父亲,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婴儿,只是不该拿那么多婴儿的性命开玩笑,我们还有其他方法的......”说完,掌子白狠狠的瞥了一眼那黑衣男子。
叫作卓木的男子仍在淡定的喝着茶,似乎是感受到了掌子白刀一样的目光,他抬起头,同样微笑着,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只是那笑里藏着深深的狡黠。
掌天豪看着暗暗较劲的他们俩,无奈的继续说:“其他办法?呵呵!子白,还有什么办法?如果那些婴儿都死了,那爹就认了这个命,可是如果有一个没死,那爹就有救了,你也就有救了,掌家后代就都有救了。”
说到这里,掌天豪竟有些激动起来。
同时掌子白何尝不想激动,可他只能忍着,他不能轻易将自己的愤怒爆发出来,只好继续僵持道:“可是爹,那不是一个两个婴儿啊!那么多婴儿,他们就这样无辜的死了......”
掌天豪生气的打断掌子白的话:“子白!是爹的命重要,还是它们那贱命重要?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事已至此,已没有回旋的余地。”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听我解释......”掌子白着急的辩解道。
“子白,你的心怎么突然就变软了呢?以前的你去哪里了?”掌天豪看着这个他唯一的儿子,想起了从前那个果断的儿子,甚是无奈的说。
“父亲......”掌子白突然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刚刚还满腔怒火,可是此时却消失殆尽,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的父亲。
是告诉父亲,说他自从有了孩子后就变了?还是告诉父亲,他对自己根本不了解?亦或告诉父亲,他埋怨父亲不该将家族的秘密一直隐瞒,直到当这黑衣人出现才告诉他。
顿时,书房里一片寂静。
面馆内。
善良的老头想拿双筷子给上官吕氏,却看见她竟将脏兮兮的双手伸进碗里捞出那几根面条塞进嘴里,狼吞虎咽。
那几名外地人看见如此情景,诧异之后便纷纷赞道:“老人家,看不出来,你的心地那么善啊!好人有好报啊!”
其中一名小眼睛,高鼻梁上冒着汗珠子的男人在看到上官吕氏将一碗面汤水一饮而尽后,忍不住对着老头说:“老人家,你再煮碗面给她,这钱我替她付了!”
老头一听这话,急忙对着上官吕氏说道:“还不快谢谢人家。”
可上官吕氏就像没有听见一般,只顾埋头吸着碗里的面水。
与小眼睛男人同桌的三位有些尴尬,但还是对着男子投去赞许的目光:“在这样灾祸之年,兄台能如此这般,当真不易啊!”
“各位兄台,惭愧惭愧,我呀,只不过身上有几个闲钱罢了,我啊!其实是最近遇到一件诡异之事,想花点钱买个安心。”
另外三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齐声问道是啥事?
小眼睛男人有点为难的看看周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纷纷催促着。
看着他们几人迫切的眼神,最后男人说了句:“那好吧,我可就对你们几个人说,你们可千万别说啊!”
在看到他们全都作了保证之后,男人似乎放了心。
他将最后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喝了口汤,便将筷子放于碗上,开口道:“不知各位兄台最近是否听说凤凰村婴儿丢失的事啊?”
“这事,都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了,我们岂能不知。”其中一个瘦黑男子说。
“唉,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真心可怜,有的哭瞎了双眼,有的寻死上吊,有的疯了,啧啧......幸好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另一名眉心有颗黑痣的男子说。
“现在这城里都人心惶惶的,谁也不敢将孩子带出门。”瘦黑男子旁边小眼睛的男人说。
“兄台,这事大家都知道,难道你说的怪事是指这个?”瘦黑男子又说道。
“哈哈,当然不是指这个,但是与这好像也有几分关系。”戴着黑帽子的男人说。
“哦,那您快说,我们洗耳恭听。”其他几名男子又重新来了精神。
男人将身子压低,小眼睛又看了看四周,见只有疯子和煮面的老头,这才放心开口:“前几天,我路过明城,因着急赶路就并未留宿城里,谁知到了天色渐黑时,我还在郊外。看着周围荒芜人烟的,天上又下着雨,你们说我心里能不急吗?然后就想看看四周有没有破庙,我边走边找,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还真被我找到了。我压抑着兴奋寻着灯亮过去了,竟来到一间屋子前。在这地方有间屋子,不免让人多想,但我还是壮着胆子敲了门。我等了一会儿,见一直没有动静,就在准备放弃时,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脑袋露了出来,在我说出想要借宿一宿后,老管家啥也不说就要关门,急的我赶紧伸手拦住门,诚恳的请求他收留我,最后他思索了一下,兴许是被我的软磨硬泡弄得没法了,便同意我留下,接下来怪事就发生了。”
听到这里,想必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引了出来,三人见男人停下不说了,便又忍不住催促。
男人的小眼睛闪着绿光:“为何要说怪,是因为我一踏进院子,就发现整个屋子都乌漆麻黑,除了大门上挂了一个灯笼。我跟在老管家后面,不敢出声,直到他领我到了一间客房,开了门让我进去,我刚想问他要点蜡烛,结果他就说了等会给我送根蜡烛来,让我不要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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