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话的时候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因为愤怒:“刘玄静,你开玩笑也注意一下场合好吗?”
“玩笑?我哪里是在开玩笑,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要冤枉好人。各位,你们看看,我朋友圈发的那个江兰舟,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她们家已经破产了,现在就是一穷光蛋。就她这样的穷光蛋,还天天幻想着能够嫁给欧独,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带节奏后,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周围人也纷纷冷笑。
一时间,江兰舟的脸不由得涨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刘玄静,你少说两句,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的。”申屠悠然冷了脸说道,话语中带了火气。
看到江兰舟泫然若泣的模样,刘玄静继续火上浇油:“我可是好心好意来参加你和欧独的婚礼,怎么?新娘子不是你?难过了?伤心了?要我是你,根本没脸来到这里。”
刘玄静咬牙切齿,对于江兰舟的讨厌,似乎要在今天全部发泄出来,以至于整个表情都变得狰狞可怖,全然没有一丝美貌可言,反而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呲着獠牙,怒目圆睁。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此,江兰舟恐怕会像大一的时候那样,直接对她大打出手。那次打架后,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冰冷。
“我看啊,你是来这里吊金龟的吧?打扮的这么风骚,想以卖身的方式重回上流社会?”
刘玄静的话越说越难听,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淌下来。此时此刻,江兰舟握紧拳头,想想自己的母亲,以及和母亲在一起的舅妈,这个屈辱,只能默默地吞下。
她不能闹事,一旦闹事,最终吃亏的还是他们江家。
本以为偌大的会场不会和她碰面,可命运却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就说了,这里不是她该出现的地方,她的身份早已和这里不匹配。
转过身,强忍着泪水,泛红着双眼快步跑了出去。
见状,申屠悠然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刘玄静,丢下几句狠话,这才追上去。
在一旁看戏自始至终没有发过言的张婷,目光也随着追了出去。然后看着满是得意的刘玄静,面无表情。
从车里把玫瑰取下来,放在休息室,正好碰到江母,两个人闲聊几句后,便按照江母的吩咐去会场找江兰舟,可是赵栎文绕便了整个会场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直到听到几个人讨论刚刚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双拳紧握,一把上前拽住那人的领口,怒目而视:“把刚刚的事情给我说清楚!”
本来对于赵栎文行为而生气的人,被旁边的朋友提醒了一下赵栎文的身份后,哪里还有刚刚的愠色,立刻恭恭敬敬地把刘玄静和江兰舟两个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完毕。
“刘玄静!”赵栎文咬着牙吐出这个名字,眼睛眯起,给人以危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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