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盐巴这猫也是奇了。
竟是像从小养大一般,与曼天异常的和得来。走哪里跟哪里,抱在身上也不吵不闹。人找了地方坐下来,她便如寿司卷一般蜷缩在曼天的腿上。
曼天与朱忆二人来到碎星谷找到了牛角筒。
这碎星谷原本就十分的雅致独特。几年时间,这里的管事娘子倒更有想法了。将每户绝色的门前命了名。牛角筒居住之地便叫“求仙洞”
问过牛角筒才知,原来她为了在这烟花之地立足。便贩卖起了大庭国的巫蛊之术与苗药。该药让女人更温柔,男人更快乐。所以她的生意也是异常的好。牛角筒也是会做人,得来的银子与给管事娘子对半分。时间久了,她在这碎星谷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牛角筒见到曼天,恍如隔世一般。喜于重逢的快乐,悲于岁月抹平了曼天的稚嫩。一喜一悲之间,她只顾紧握于曼天的双手。一时间不知言语。
只一眼,便道尽一切。
曼天不知为何,竟被牛角筒看得有些悲伤起来。她连忙推开了牛角筒的手,笑了笑。
牛角筒方才反应过来,尴尬的回应了微笑。
“自你与朱天文一战之后,你便失了踪迹。我多番打听,还是未能得到你的消息。原以为你。。如今见你,与往日大不相同。不过还好,你回来了。”牛角筒说话间虽然有意回避,但还是被曼天看了出来。牛角筒好奇她的眼睛!
“你不必讶异。人生来本就是一场经历。经历得多了,便于往日大不相同了。即使有一日,我没了往日一点气息。可我还是我。”
曼天安慰的拍了一下牛角筒的肩膀。朱忆见状,也拍了拍曼天的肩膀。
“是,你永远是你。无论你什么样,我都认你。”牛角筒说着一手握住了曼天搭在她肩头的手。“只是物是人非,如今的夏府也不似以前。你一定,好好的。”牛角筒说“好好的”这三个字的时候十分的慢,十分的重。
曼天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盐巴,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儿时常常在院子里看我父亲品茶,一品便是一下午,那时我觉得午时的父亲与傍晚的父亲有些许不一样。如今才懂得,目光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向全是过往。”
“唉,无非是夏府的门楣没有那般光鲜了,回去找下人擦擦干净便是。”朱忆见二人话题越发沉重,插嘴了一句,逗得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对了,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死去的妓馆女官的事?”
“知道。”牛角筒答着才想起三人面前的桌子空空荡荡,不免觉得有些失礼。边说着边去给二人倒了些茶水“那女子叫絮儿。长得倒是并不出众,只是这女子性情温婉。较大户人家闺女的大方中又多了几分泪眼儿。心思通透,比之比干的心多了几分玲珑。”牛角筒说着眼睛突然一亮“她这名字最是稀奇,她夺花魁那日。有恩客特别题诗‘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
“这是纳兰性德的【寒柳】。”朱忆回忆着说,曼天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看来这位恩客倒是个诗书妙人。”
“哈哈,什么妙人。就是一魁梧大汉。”牛角筒夸张的大笑着回了一句“就是呆头呆脑的,五大三粗的壮汉罢了。”
“大汉?”曼天一脸吃惊“还,五大三粗?!”
“是啊,我倒没亲眼见过。但据下人们说,当日接走絮儿的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还故作浪漫。聘八人大花轿,唢呐响鼓,红装喜服,绕碎星谷三圈方才抬回小院去呢。”牛角筒边说边用手比划,说的好像她亲眼所见似的。
“如此大动作?”曼天两道弯眉几乎要皱成一条了。
“那你可有听说这壮汉究竟何人啊?”朱忆一脸机灵的问道。牛角筒想了又想,摇了摇头“照理说,敏都虽然达官贵人甚多,但能如此大手笔还如此浪漫的应该都是能叫得上名字的。你竟然没打听到关于这壮汉的消息,这人有点神秘呢。”
三人一下子陷入了苦思。
“还有一事。我想你与我坦白。”曼天的话突然严肃了起来。她用她灰蒙蒙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牛角筒。
牛角筒有些心虚,眼睛游离不定。
“你可有事瞒着我?”曼天看她如此动作,便给了她一个坦白的机会。牛角筒想了想,嘴巴似开未闭,浑身如坐针毡般难受。“有吗?”曼天更加坚定的问道。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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