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年一直遗憾,林萤光没能看到周也出生。对于周也的期待,林萤光并不比陈知年和周辞白少。
从陈知年怀孕开始,林萤光就开始准备婴儿的日常用品,准备礼物。
“好。”陈知年就着周辞白的手臂站起来,“一年了。”
时间啊。
总让人抓不住。
“我们要越来越好。”周辞白抱着陈知年,“只有好好的,才能对得起每一的光阴。”
陈知年和周辞白带着周也去京都过年。为了让周也适应一个新地方,陈知年和周辞白提前出发。
现在出门,再也不能轻装上路,单是周也的东西就装满了两个行李箱。
“这么多?真的需要吗?”陈知年傻眼,“就不能到京都再买?”京都什么没有?需要从羊城带过去。
要陈知年,就应该什么都不带,只带钱就好。
“都是必要品。”
好吧。
儿子的必需品就有两大箱。
“周也,这两个箱子是你的,你自己推。”陈知年把两个行李箱推到周也面前,“是男子汉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老母亲算怎么回事?哼哼。”
“老母亲这么弱,你怎么忍心?”
“全是你的东西。”陈知年认真和周也讲道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可惜,周也听不懂,还以为陈知年在和他玩耍,手使劲的推着行李箱,纹丝不动。陈知年恶作剧的打开轮子的锁扣,轻轻一推,行李箱就动了。
周也惊讶了,推了下,然后好像找到了新玩具一般的推着行李箱走。
用力一推,行李箱向前,周也整个人也向前倾。幸好,陈知年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否则周也朋友就要来个狗吃屎了。
差点摔了,但周也朋友半点不惧,要继续推着行李箱玩。陈知年弯着腰跟在后面,双手护着他,“周也,你是想要累断老母亲的老腰吗?”
周也正玩得高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行李箱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为了护着他差点断了老腰的老母亲。
可怜的老母亲。
陈知年哼赫哼呵,“周也,玩够了吗?”
周辞白把学走路背带拿出来,给周也穿上。
“哈哈。周也,我要用力把你提起来。”陈知年很喜欢这种提篮式的学走路背带,感觉比学步车更好。
陈知年总担心孩子用多了学步车,走路会内八字或者圆规腿,有了学走路背带就放心多了。
“周医生,你的母婴用品店什么时候能开起来?”
一个月又一个月,周辞白的时间和精力不是陪儿子就是给老婆保养身体。至于事业?他并不急。
不同的人想要的不同。
陈知年想要事业有成,但周辞白更想要家庭幸福。
夫妻两人不可能都同时拼搏事业,总要有一个人顾及家庭。相对于野心勃勃的陈知年,周辞白更适合也更愿意在家里照顾孩子。
母婴用品店一直在筹备,不过,进度慢一些而已。周辞白也不在意,相对于事业,他更在乎老婆儿子。
“明年吧。”
陈知年嘴角抽抽,明年二月份是明年,明年十二月份还是明年,到底是哪个明年?
算了。
没有必要追根究底,周医生高兴就好。
“周也,我们休息一会,妈咪累了。”陈知年揪住背带,不让周也继续往前。
周也使劲的蹬着腿,“麻,麻麻。”
“蹬着腿,挥着手。呵呵,周也,现在的你像极了朝螃蟹。”陈知年毫不留情的嘲笑儿子,“嘻嘻。哈哈哈。”
周辞白同情的看一眼儿子,继续收拾行李。
“阿年,带儿子下楼玩吧。”免得在家里捣乱。
陈知年看着好动的儿子,“好吧。这么活泼好动也不知道像谁,我时候可是很稳重的。”
周辞白已经不想反驳了,因为就在刚刚,陈知年还大言不惭的儿子的活泼可爱都是遗传了我。
一孕傻三年。
算了。
他也没有必要戳穿她。
快过年了,区里张灯结彩,挂着红艳艳的灯笼,士多店已经贴上了对联。区里的绿化树也被挂上了红灯笼,一个一个,微风轻轻吹,一晃一晃的。
穿得像个球的周也朋友特别兴奋,蹬着短腿,带着手套的手好像想要抓住吹过的风,然后一双手捂住脸。
“有风是不是?”
周也没有理会陈知年,继续走,继续抓,甚至想要抓一把风塞在嘴巴里。
陈知年翻个白眼,“傻儿子。风是抓不住的。”不过,陈知年能理解周也的好奇。凉凉的风吹在脸上,酸酸痒痒的,好像羽毛拂过脸庞。
周也好奇,想要抓一把,想要尝一尝,人之常情。陈知年提着背带,看周也搞怪,看着他对世界好奇。
陈知年不像周辞白,会给儿子科普,她纯粹是在旁边看笑话。
因为穿得厚,周也笨拙得像个企鹅,摇摇晃晃。
羊城的冬依然青草绿树花招摇,周也走到一朵花前,手一拍,辣手摧花。
“周也,我们去找石头哥哥好不好?”陈知年提着背带,把走偏了方向的周也带回来。不管气如何,孩子都喜欢在外面玩。
快过年了,区里有很多孩子在放鞭炮。
周也不仅没有害怕,还有些兴奋,伸长着脖子看向鞭炮响声传来的方向,蹬着腿就想往哪个方向走。
“周也,妈咪怕怕。”陈知年可怜兮兮的看着儿子,“怕怕。”
“啪。”
“周也,妈咪喜欢灯笼,漂亮的灯笼。”陈知年把树上的灯笼指给周也看,“是不是很漂亮?”
周也兴奋的看着树上的灯笼,咯咯的笑得高兴,还用力的点点头。
“么么。我家儿子就是聪明。”
周也也高心在陈知年的脸上亲亲。
母子两人,你亲亲我,我么么你,然后一起碰碰额头。
区里的人都,就没有见过这么歪腻的母子两。有人羡慕,也有人不高兴,觉得陈知年把洋鬼子的那套抱抱、亲亲带到区来,影响社会风气。
崇洋媚外。
世风日下。
但陈知年高兴,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她亲的是丈夫和儿子,又不是别人。为什么不好意思?为什么要自我反省?
陈知年带周也去士多店,准备给周也买一个掷炮。掷炮顾名思义,就是把鞭炮用力的掷在地上,就能发出响声。
男孩子喜欢玩需要点燃的鞭炮,更刺激,更有挑战性,但女孩子则更喜欢掷炮,用力一扔,就能发出鞭炮的响声,没有任何危险。
当然,也有些喜欢恶作剧的屁孩喜欢把掷炮悄悄的扔到别饶脚边,吓别人一跳。
石头看到陈知年和周也很高兴,跑着走过来。
周也也使劲的挥动着双手和石头打招呼,“哥。哥。”周也蹬着腿就要走,咧着嘴叫,“哥。”
“也。”石头吃力的抱起周也,很高兴,“也又长大了。”
“不是长大,是穿得厚了。”陈知年把学走路的背带拿下来。气冷,又想出来玩,只能多穿了。
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能不重?
陈知年给儿子买了掷炮,陪他玩。
“姐姐,会不会不太好?”石头看着陈知年手里的掷炮,“会不会吓着也?”在石头的记忆里,很多家长在放鞭炮的时候,一般都会捂住孩子的耳朵。
像陈知年这样买鞭炮陪孩子一起玩的妈妈,第一次见。最重要的是,周也还是个baby
“不会。他好奇呢。”周也每次听到鞭炮声,都会伸长着脖子看,好像很感兴趣。既然儿子感兴趣,她就陪着儿子玩呗。
石头觉得不靠谱,“姐姐,还是等也大些再玩吧。”
“没关系的。孩子都是从好奇开始认识世界的。因为好奇,所以去探索,去认识。”而大人不应该因为害怕被吓到而阻挠。
其实,孩子真没有大人以为的那样胆。
“等他长大了,会有别的好奇。”
陈知年把的只有婴儿尾指大的掷炮塞在周也的手里,然后握着他的手,用力掷出,砸在石子路上。
噼啪。一声响。
周也不仅没有被吓到,还惊喜的瞪大眼睛,然后看向自己的手,高心拍着手掌咯咯笑得欢快。
陈知年让石头陪周也玩,怕周也因为好奇而直接把掷炮塞嘴巴里去了。周也好奇心旺盛,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想要塞进嘴巴里啃一口,尝一尝。
“阿年,什么时候去京都?”
区里没有秘密,大家都知道陈知年和周辞白要去京都过年。对此,大家并不意外,毕竟周辞白的亲爸在京都。
“明出发。周医生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呢。你们家呢?什么时候回老家?还是留在羊城过年?”
陈知年和刘向东站在士多店门口聊,不时有人来买东西,其中鞭炮和方便面最多。刘向东的士多店不仅提供了热开水,还提供葱花和酸豆角、酸菜。
如果想要加鸡蛋或者榨菜,则需要加钱。
因为听千禧之年有很多活动,所以刘向东一家没有回老家过年。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例如陈知年的叔婶。
“听有烟花呢。”
“还有舞狮游街。”
“花街还要选花皇后”
和区的人聊一会,陈知年就带着恋恋不舍的周也回家去了。
石头摸摸周也的脑袋,“明,我们继续玩。”
陈知年泼下一盆冷水,“周也明要去京都看爷爷了。明年再玩了。”
第二一早,陈知年和周辞白带着周也坐上去京都的飞机。相对于火车站的拥挤,几场有几分冷清。
“回到周家”周辞白握住陈知年的手,“如果委屈,一定要出来。”
“放心吧。没有人能让我委屈,谁敢让我委屈,我就让谁憋屈。”陈知年挑挑眼眉,一脸的得意,“我可不是好惹的。”
能让周进步把周辞白这个亲儿子送走,想也知道周辞白的后妈不是傻白甜。
“她是个还能温和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谁对谁错,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打骂自己的儿子”
陈知年挑眉,“以退为进?”
周辞白笑了笑,没有话,“所有人都她对我好,很好,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好。”
陈知年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如果对你好有三分真,那对你比她的亲生儿子还要好,就假了。作为一个母亲,我可以肯定的,不可能。”
周辞白笑着摸摸周也的脑袋,然后讽刺的笑了笑,“为母刚强吧。”为了自己的儿子,然后不折手段的伤害别饶儿子。
“呸。这叫刚强吗?这是恶毒。”陈知年翻个白眼,“你爸也是眼瞎,找了个”陈知年抿住嘴,“你的继兄呢?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周进步用心培养出来的,周家继承人。”
陈知年握住周辞白的手,如果没有被送来羊城,周家的继承人应该是周辞白。
周辞白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老婆,“我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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