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大概是吃定了文业清的性子，不管爱不爱滑冰，只要这个人有天赋有能力，文业清就愿意教，没有点能力的他就根本理都不理，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学生里能走上国际赛场的断断续续没几个。

当年的楚骁就是，做什么都没有定性，偏偏什么都爱折腾，偶然间看过一场花样滑冰的比赛，就非要去学，并凭借过人的天赋，受到了文业清的青睐，此后在文业清手下斩下青少年组的各色奖牌，直到断腿。

从医生说楚骁的腿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起，文业清就知道这小子怕是终于摆脱了自己，要去别的圈子造作了，这不断断续续复健了不到半年时间，腿都没好利索就改行唱唱跳跳去了，活该他腿好不了！

虽然他这唱歌天赋是从小练就的吧。

尽管文业清对楚骁跳槽的事情很不满，但是不妨碍楚骁能琢磨到他的心思，时不时地来骚扰他一下。

教了楚骁这么多年，文业清现在只希望，有朝一日这小混蛋能栽在什么上面，也好让他收收心思，正正经经的干点儿什么。

许丛歌做完两套题，跟楚骁陈致传完答案，天早就已经黑了，抬眼一看表，已经十点半了，想是奶奶又要住在公司，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太不成熟了，他这样的家庭状况，哪里有他选择的余地，他的梦想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滑冰，可是，他怎么能只顾着他自己想要什么，就忘了，他的家里本来就有人在需要他。

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进教室，许丛歌习惯性跟着陈致往最后一排走，结果看到陈致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来。

许丛歌在原地愣了三秒才意识到，这周他轮换到第一桌去了！

当他恍恍惚惚的走到第一桌，看到满桌的零食，困意立刻消失。

“这是谁的零食啊？”

只见楚骁一脸无奈，把书包里的书全腾了出来，然后把零食装进包里，“我就是在微博上问了下可以藏在课桌里偷吃的零食，今天就这样了。”

许丛歌看着一堆吃的眼睛都直了，让他也非常想把自己弄成个什么小偶像，好天天收礼物。

楚骁见他整个人精神不在状态，盯着一堆零食看了半天，直到肚子咕咕叫，才脸红了，楚骁不好拿粉丝送的东西借花献佛，虽然教室里人不多，但把粉丝送的东西送给别人还是太容易产生不好的影响，于是把自己从家里带的三明治递给他，“这是我自己带的，你吃这个。”

许丛歌愣了一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就开吃了，“你这真不错，随便说两句就有人送吃的！”

“哪里不错了，我连谁送的都不知道，又退不回去，我吃不完还不能送别人，免得人又要说我不重视粉丝的心意。”楚骁苦恼道，但还是把一盒笔一样的pokey塞到他的桌洞里，“这个上课吃不会被发现。”

“谢谢。”

最后，这堆零食被楚骁以各种方式暗中投喂给了许丛歌，但许丛歌这几天食量大减，一直没什么胃口，楚骁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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