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父亲没有回来。
第二夜,谢小念正睡得熟,门一阵响动,有人开了卷闸,摇摇晃晃走进来。
将周围摆的车子哗啦啦推倒。
母亲听见响动,从床上下来开了灯。看见是父亲,声音马上带了哭腔:“你怎么又喝酒了?”
“快来躺着。”母亲扶着父亲躺在床上。一直呼唤父亲。
父亲口齿不清,胡乱的说话。
“谢小念,你个不长眼的,快去给你爸倒杯水。”母亲对另一张床上的谢小念吼道。
谢小念本来不想理的,听到母亲吼叫,只好匆匆穿上衣服,给父亲去倒了杯水。
“快去给你爸拿尿壶去。”谢小念刚放下水杯,母亲又对她指使。
谢小念忍住恶心,皱着眉头去卫生间拿了尿壶。
母亲虽然一脸不悦,但还是对谢小念说:“以后和你算账。”
谢小念不知道都这样了,母亲还要和她算什么帐。
母亲将用完的尿壶递给谢小念:“把尿倒了!”
“我不倒,他喝酒尿下的,凭什么要我倒?”
“你倒不倒?”母亲尖声尖气的呵斥她。
“我不倒。”
“这个星期生活费不要想拿了。”母亲放下尿壶,用脚狠狠踢了一下谢小念。
谢小念很疼,可还是抿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
父亲胡言乱语折腾到半夜,她们才上床睡去。
第二天谢小念有些渴,早早起来去烧水。
母亲在床上听的很不耐烦,呵斥谢小念小声点。
谢小念将火调小了些,可烧开的水还是吱吱的响。
母亲很不耐烦的烦了个身:“早点死了吧你。”
一旁上完卫生间的父亲听见了,拿起旁边的扫帚把子对着谢小念就是一顿暴打。
谢小念一边哭着,一边躲着攻击。“求你别打了,我关了火还不行吗?我不喝水了。”
可是击打并没有减轻,一棍棍全都落在谢小念身上。不一会就将扫帚把子打成几截。
张某见棍子短了,只好扔下短程五六截的棍子,用手指恶狠狠的戳了下她的额头。
唾了一口离开她。
母亲在此之间一句话也没说,听着呼声,好像睡得更香了。
谢小念掀开衣袖,看着身上的条痕,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可是不敢出声。
张某打完人,觉得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打开门招呼生意。
有一个他的旧友来询问病情,他开心的和旧友谈天说地。
并抱怨谢小念不懂事。
谢小念瞬间就怒了。冲出外面和张某质问。
张某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她,然后扭过头对旧友说:“别理她,我们说我们的。”
谢小念很懦弱,只能强撑着挺直背离开他们。期望快点开学。
母亲安某中午起来,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谢小念去做饭。
弟弟看了她几眼,眼里好像有同情,可还是什么都没说。
安某和张某继续和来的客人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又或许对这样的打骂已经习以为常。
谢小念换下衣服,穿上校服。坐在外面的沙发上。
安某做着饭,嘲讽谢小念:“这么早就穿着校服,愁眉苦脸的就像个快要入土的老人。”
不到一定时间,她母亲还不让她出门,否则又是一顿暴打。
谢小念等着时间,看着窗外,突然很羡慕雷静那样的生活。
要是她也有那样的生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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