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想了一个呼吸,放软和了声气儿:“王管事儿,我这不是替您着想吗?婶子难道就这么白死了?”
王管事一听,想起王婶子平日里的音容笑貌倒有几分动容。他想了想:“大窑,你带着哥儿几个先回去,我接着去找!”
杏儿一听脸上露出些喜色,连忙阻拦:“人多力量大,才好找呀!”
她这番话倒惹的其他人直皱眉,心说这大户人家的丫鬟怎么如此没个眼力见儿?
杏儿也管不了这么多,并没解释。抬手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来:“我懂,我自然不会让你们白白跑这一趟。这有几两银子,先分给大家一会儿打酒吃。”
她咬了咬牙又从手上将一个镯子褪了下来,一脸肉疼地塞进了王管事的手心里。
“大家多费费心。”
几个糙汉子凑了上来,拿了火一照,王管事上手摸了摸就赞了声:“是个好东西。”
话罢将东西收了:“哥儿几个,杏儿姑娘慷慨,既是替我那媳妇子讨公道的,这银子我就不分润了,咱们继续走罢?”
人情、银子都有了,那里还有什么不好说话的,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就朝着外头去了。
等她们去得远了沅沁才松手长吐了口气。
“如茉,这可怎么办啊?”徐氏这会儿亲耳听了那些人的话哪里还不知晓自己母女二人的处境?
“娘,别急。”沅沁捏紧了她的腕子:“咱们还有机会。”
“如茉呀,娘能看出来。”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发。
草叶上挂着水珠子,打湿了沅沁的发丝,都贴在她脸上,显得特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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