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敲了半晌,里边儿也没半个人搭理。
可外头等着的人都已经不耐烦了。
她脸上挂不住,索性也不装了,撕破脸朝后边儿大喊:“王管事!快些叫人把门砸了!”
“这……”王管事从后边儿草垛子绕了出来,脸上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犹豫。
“你怕甚?”杏儿眉眼皆沉:“出了事儿自有上头的人担着,老太太、太太那儿怨不到你头上。再说了,你家里媳妇子死得不明不白,你这么畏首畏尾还算不算个男人?”
看王管事不说话,杏儿放缓了语气:“管事的,咱们都是听吩咐办事儿的。你该知道,安城那边儿倘若真看得上这徐氏,也不会放任她们娘儿俩在庄子上这么多年。”
她低声提醒:“她们翻不了身呢。”
听了这话,王管事再没有犹豫,眼里厉色一闪:“成!来人啊。”
他超后天招了招手,吩咐:“给我砸!”
立时就站出来几个壮汉。
这些人都是庄子上种地的,旁的没有,却很有把子力气。
徐姨娘她们的院落并不结实。他们三下五除二就将门砸开了。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去,却扑了个空。
杏儿站在一目了然的屋子里头,脸都气白了。好在天光并不敞亮,旁人看不分明。
是她大意了,只以为徐姨娘母女被主母压在庄子上这么多年,没见过世面也没那个本事。
却这么地被耍了一遭!
她阴晴不定地走过去拿指尖沾了一下桌子上的空碗,又搓了搓:“米汤还没凝,她们走不远!”
杏儿抬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追。”
沅沁长期营养不良,身子骨并不好。徐氏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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