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男人明白了自己的职业生涯终归要走向何方，颤抖的声音只无力地回复道。

“是”

...

实验室。

穆祁深的情绪因为聂往情的身体状况而起伏着。

焦躁不安成了他的常态，但这显然给栾夏在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每天一个电话打往医院。即便每天都无一列外是：“还没醒来。”

然后这个男人就像疯了一样，再重复三四遍做着相同的实验，得出相同的数据。

他想不清楚，这不应该。

没有一条结论可以证明着这种病毒会有让人昏迷的作用。

栾夏在也想不明白，他觉得可能，那个药丸里参杂了一些什么别的东西，除了活性病毒以外。

而被傅司扣住的布凡，始终没有开过口。

他想不明白。布凡的意图和举动。那一天的那一吻，扎扎实实地把药丸送到了聂往情的嘴里。

连带着穆祁深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直到被押走，他也只是一脸无所谓的笑着。

他同样看不懂的还有穆祁深。

如果说他不爱聂往情，可一牵扯到她，大到性命，小到闹脾气，他的情绪总是激烈地跟着变化着。

像他对倪星辰一样。

可如果说他爱聂往情，可在聂往情这场世人皆知的暗恋游戏中，他好像永远是不清楚的那个。

爱情很复杂吗？

脱下医用手套，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那个愚蠢的群名“相亲相爱一家人（亲亲表情）”。

漫天星辰的头像还是漫天星辰。

他想起，临走之前医生说的话，和阿情之前交代过他的关于她的身体。

只是想问问她身体怎么样了而已，毕竟现在冉萧阿情都不在她身边。

她又一向懒得很。

看着“申请添加好友的界面”，摁下了右上角的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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