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垣一拍惊堂木,喝道:“人证在此,安文远,这千两银子,你到底拿还是不拿?”
安文远悲戚道:“大人,纵使我变卖一切,也拿不出这纹银千两啊!”
苏垣:“很好,那我问你,你是如何将段其昌诱入家中,害其性命的?”
安文远磕头,道:“大人,我冤枉,我未曾杀人啊,不信您可以开棺验尸!”
“死者已经入土,怎敢打扰亡灵?”
苏垣冷哼一声,喝道:“本官只问你,到底是如何杀的人,凶器在何处,你给我从实招来!”
不验尸,只问罪。苏垣这一番话,说的那是理直气壮,真是一副狗官索贿的做派。
在场之人都暗暗摇头。
这县官,之前还算不错,一见着捞钱的机会,原形毕露啊!
安文远也是无奈,只能一再喊着冤枉。
苏垣见此,虽然知道只要来上二十板子,必然狗官值暴涨,但怜悯其是个好人,还是下不去那狠手。
于是,苏垣忽的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先将人犯押入大牢,咳咳……待老爷我状态好了……咳咳,再去牢中好生拷问!”
“退堂!”
两个差人把安文远拉下去,苏垣也便回了后衙。
堂上,衙役们都心中叹息。
安大善人这一遭,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
一回到后衙,苏垣就找差人,把安文远秘密调到了一个小院。并且吩咐厨子,每日做些拿手的好菜,温些好酒,三顿往那里送去。
“这安文远确实是个让人钦佩的善人,我虽为了狗官值把他关起来,却也不能亏待。”
苏垣想着那日在安家镇,见安文远为民,自愿散尽家财的场景,又叹口气。
“罢罢罢,事后再给你一颗朱果好了,这总对得起你了吧!”
做出这个决定,苏垣就把安文远这一头抛到脑后,一心一意的投入到抹黑自己的事业中来。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整个四平县周围,都流传着县太爷为千两银子,肆意虐待安大善人的谣言……
随着这谣言的酝酿与发酵,以安家镇为中心,掀起一股讨伐狗官的声浪,狗官值滚滚而来,苏垣可谓是大丰收。
系统后台:
清官值:600
狗官值:20100
去掉六千清官值,苏垣净收入一万五千狗官值,只要结算日期一到,他可以买下五颗朱果以及一颗神果,到时不仅此刻的伤病全好,更是能百毒不侵,百病不扰,想想都美滋滋。
苏垣在家中欢喜暂且不提,且说一说这时安家镇的情况。
混混段仁状告安文远,狗衙役孙庆前来抓人,无耻奸贼苏垣当堂索贿不成,乱用私刑,安大善人如今被诬告错判命在旦夕,这些消息一桩桩一件件传来,让那些受过安文远恩惠的人心如刀绞。
这天,一群人凑在一块,商量着办法。
一筹莫展之际,亡人妻子段氏走了进来。
“把我夫君的棺材挖出来,抬到县衙,请大老爷验尸吧。”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这倒是个好主意,大家都知道段其昌是病死的,如果能把棺材抬到县衙门口,逼迫老太爷验尸,那真相大白,肯定能把安大善人放出来。
“打扰死者,这样不太好吧。”
有人站出来说道。
段氏叹了口气,道:“此事因我们而生,也应该由我们解决,如果先夫还在世,也一定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人家当事人都这样说了,众人自然都没意见,一个个扛着锄头朝坟地走去。
人多力量大,这些人掘开了坟,搭着棺材,前往四平县城。
一群人气势汹汹,誓要找狗官讨个公道。
一路无话,来到县衙已是傍晚时分。
众人放下棺材,为首之人上前击鼓,很快一差人出来,正揉着眼睛,似乎是刚睡醒,语气十分不善:
“干嘛?!”
击鼓人:“劳烦通禀,求大人开棺验尸!”
……
差人来报的时候苏垣已经睡下,疾病让他嗜睡的厉害。
听到说安家镇的百姓把段其昌的棺材抬到了县衙门口,要求当场验尸,苏垣赶忙起了来。
把差人打发走,又吩咐人多搬来两个火盆,苏垣陷入思索之中。
他现在必须做出选择,是把人轰走,还是开门验尸。
如果不验尸的话,可以稳妥的收获一波狗官值,等过个十天半月,将安文远放回去,把商城清空毫无问题。
如果验尸的话,段其昌病死的结果一出来,铁证如山,自己依然不放人,那会有更多的狗官值,不仅能把商城扫空,刷新后的商品也说不得能买上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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