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查案理应正大光明,你这鬼祟模样又是为何?”
“卑职手中线索实在有限,贸然查探实在打草惊蛇,卑职才想到了这一法子。”
“身为官家捕快却仿佛贼人,真是离谱。”
刚收完匕首的吴杉听到朱贞卿对自己的嫌弃真是恨不得再拔一次刀,要不是碍于他这高高在上的身份...等等...高高在上?
捕快夜探离谱,那他这堂堂三品官员不更荒唐?
“那大人又为何在此?”
“本官的事,你无需多问。”
“大人说卑职夜探离谱,那您?”
“吴捕快可真懂得以下犯上。”
虽说夜里看不清朱贞卿的模样,但从他的语气里就想象得到他如今那种可以杀人于无形的眼神。
她吴杉才不是什么懦弱之人,怎会因此而屈服?
不,她会。
“大人莫要生气,是卑职的错,卑职的确离谱,实在离谱。”
这从硬气毫无违和地转化为谄媚的本事,或许也就只有她吴杉做得到了。
朱贞卿没有理会她,转身从门边往内走。
“爷才不是认怂,爷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次的行动,只是因为纸上二字,实在没有什么确切证据,也不知道从何查起。
于是,吴杉小碎步跟在了朱贞卿身后,跟着朱贞卿在储藏室内绕了一圈。
储藏室内并无其他配置,只有不少装载着银两的木箱,作为这种十分容易招惹来贼人的地方自然会有一些防护措施,比如,木箱上的锁。
“大人...您看我作甚?”
吴杉对着突然转身望着自己的朱贞卿,“您不会想让我撬锁吧!”
“相信吴捕快定能胜任。”
“大人真是抬举了...”吴杉心里骂骂咧咧的,嘴里倒是嘟嘟囔囔地小声对朱贞卿说道,“大人,虽说我这夜探的行为不做好,但好歹我也是个捕快,您让我撬这钱庄里的锁,总归不大合适。”
“看来吴捕快不止以下犯上,连本官的命令都视作耳旁风。”
“卑职不敢,既然大人吩咐,那卑职照做便是。”
反正自己最多算是个迫于无奈的帮凶,主谋可是这堂堂同知大人。
吴杉从头上随意拔出一个发簪,便蹲下来开始捣鼓箱上的锁。
顺势,一边干活一边纳闷,为何这撬锁的工作得由她一介女流来完成,难道她长着一副撬惯了锁的模样?
不过吴杉还真有这本事,三下两下便将箱上的锁给卸了下来。
“大人,请。”
谨遵着巴结巴到底的原则,吴杉小心将箱子打开。
箱里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还真有点儿勾人心魂。
朱贞卿拿起银子端详了一番,倒是没发现什么异样,便让吴杉将箱子重新锁上。
然后,吴杉被迫着又撬了一屋子的锁,开了一屋子的箱,又重新给一屋子的箱子上了锁。
正当朱贞卿也以为此处并无异样的时候,在一边休息着大喘气的吴杉发挥上了作用。
吴杉靠在墙上休息之余还分出心思在心里指责着朱贞卿使唤自己的行为。
“这是什么?”
刚从朱贞卿身上收回视线就看见了墙上一处若隐若现的痕迹,此时深夜何况屋内只有微弱的灯光实在看不清楚。
吴杉走上前仔细端详着墙上的印记,再伸手敲敲这墙。
“大人。”
听见吴杉的声音,朱贞卿将注意力转移过来,慢慢走近。
等朱贞卿走近之后,吴杉将手放在墙上印记之内,一用力便按动了墙上的机关。
“大人您看,此处竟有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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