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怎么照看主子的?她出去为什么不多跟些人?要你们这些下人又有何用!为什么不早些回报?你们娘子昨日去找谁了?到底是谁要害她?”徐侍郎的愤怒在那一刻喷涌而出。
他怒气冲冲地盯着眼前的奴婢,这些人,都是一群废物!
发生这么大事儿,竟然过了这么久才去找他!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如今竟然被这些奴才们给弄丢了!真是要被这群蠢笨如猪的废物给气死了!
恨不得杀了泄愤!
只是,若四娘有朝一日回来了,见阿爹随便处置了她的奴仆,恐怕不喜。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寻找四娘!
他努力压制着怒火,平息了一下心情之后道,“你们主子在都城是不是有什么仇人?特别是最近,有没有和别人产生过口角之类的?”
“回郎君,并没有仇家,娘子素日除了在家里忙忙生意上的事情,最近很少出外,昨日出门,也是为了书局的事情去找的赵家郎君,并没有见过外人!更遑论会得罪谁了!”夏云道。
跪在夏云身后的春月却动了一下膝盖,她的两只手紧紧抠住双膝,脑子里想的是不久之前,娘子曾吩咐人去北城坎子街走了一趟,为得,好像也是赵家的事儿。
只是,不知夏云姐姐却为何隐瞒不报。
娘子做了些什么,她们这些奴婢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但娘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们却永远也不知道,当初娘子曾让她们对那件事都烂在肚子里,可是眼下,若是娘子因那事被人劫持或是害了,她们到底是该继续瞒着,还是该告诉娘子的亲生父亲呢?
春月的心里如同那海上翻涌的波浪,起起伏伏,时而前进,时而退缩。
“尔等可是报过官?”徐侍郎思索了一会儿,质问道。
“没有报官!奴婢认为,万万不能报官!娘子至今云英未嫁,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于娘子的闺誉有损,恐怕更难觅得夫婿!若被有心人误解,这让娘子今后以何种脸面出现在众人眼前呢?”夏云听到徐侍郎如此问,惶恐之极,连忙把她们的顾虑说出来。
“唔,你考虑的周到!既然这样,你们就好好的想一想,罪犯会不会是生意上的对手也说不一定!”
徐侍郎见这个奴婢言辞陈恳,确如她所说,此事,对浮云大大不利。
至于,凶犯为何会掳走浮云,又做的如此的天衣无缝。
一般来讲,罪犯作恶无非是为了人、财、名、利。
为名不可能,若是为名,就更不应该劫持人了,而是该求着四娘帮忙引荐。
若是为了人,那浮云此时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如此,只怕女儿已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临到最后,终是身败名裂的下场,她那样的性子,只怕活不成了。
若是为了财,必定会狠狠地敲她一竹杠,不用多等,定然会有人上门送恐吓信。
若是为了利,只能是浮云在生意场上太过打眼,招了人嫉恨,这才让人把她掳走,定然不会伤人,但或许要吃上一番苦头,以她的精明,自然知道该如何才能明哲保身。
早知道便不让她住在外面弄这些劳什子生意了!
如今可好!
她就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大海,杳无音讯。
连往哪里去使力都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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