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宣布!!!”
“‘火烈鸟’‘残酷角斗场’狂欢之夜,正式开始!!!”
“厮杀吧!蝼蚁们、残渣们!为观众带来,最精彩的战斗!”
伴随着主持人撕心裂肺的吼叫,竞技场上先是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紧接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奴隶率先行动,只见他手持匕首毫不犹豫,如同鬼魅一样贴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高壮大汉。一击——成功!
但还不到他开心的时候,正当他准备抽刀撤走的时候,被他袭击吃痛怒吼的大汉,一把抓住要溜的他,然后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他整个身体!攥紧的拳头高高抬起,狠狠地砸向地面!灰尘散去,只见大汉抽出血淋淋的巴掌,坑里,那个偷袭的奴隶已经变成一堆模糊的碎肉。
鲜血如同兴奋剂,彻底的引爆了现场的气氛!场外的观众们完完全全的疯狂了起来,一个个从台阶上的作为站了起来,怒吼着脱掉衣服挥舞着,在给自己心仪的‘选手’鼓劲加油!
竞技台上,三百来人彻底疯狂暴走,一个个红着眼相互厮杀着。一具,两具...角斗场上很快就已经血流成河,就连Shi 体也根本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一开始,所有的奴隶,心里最初的想法可能只是最简单的活下去。可越往后,他们已经不再是自救了,不是想着怎么自保,怎么活下去,而是想着怎么沙(河蟹)雕身边的人,沙(河蟹)雕更多的人!
......
贵宾区,包厢里。
“ε=(′ο`*)))唉,这些人,没救了。就算最后能活下来,也基本丧失做人的资格了,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人性......”
站在落地窗前,普罗米修斯几次把脸转了过去,不忍直视。可尼德霍格几次都难得强硬的将普罗米修斯的脸摆正过来,
“如果你连直视这种小场面的勇气也没有,那未来的大海上将再无你我的立足之地!”
听着尼德霍格严厉的话语,普罗米修斯也不得不强迫自己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场人间惨剧。一边看,一边叹息不止。
突然,尼德霍格被场内一副奇特的景象所吸引。一个黑发寸头的男人,身着白袍(勉强能辨别出那是个白袍),上半身破破烂烂,下半身也同样是沾满了血污。只见他一边彳亍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一本...书?不断地将上前杀红眼的人给反杀,当然这并不是让尼德霍格惊讶的关键,让尼德霍格惊讶的是,这个男人,一边沙(河蟹)雕所有冲向他的人,另一边,这个男人每杀(河蟹)掉一个人,都会蹲下来抚摸死者的脸,合上死者的眼睛,然后嘴里念念有词,还在胸前比划着什么。最后双手抱拳放于胸前,头颅低垂,好像是在赎罪,又仿佛是在诵念祷词。他的整套行动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做过很多次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牧师,又或者说他像一个神父。
“普罗米修斯,你看那边,那个好像在跪下做祈祷的那个人,看见没?”
尼德霍格赶紧拍了拍身旁的普罗米修斯,示意他往那个疑似牧师的家伙的方向看去。
“你用见闻色感觉一下,看看是不是你之前在角斗场外面感受到的是一个人。”
普罗米修斯闻言,也暂时放下心里的不忍,赶紧集中注意力,释放见闻色霸气向那边延伸过去,默默地感受了一会儿,普罗米修斯惊讶的睁开眼,看向一旁的尼德霍格。
“还真的是他。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我感觉来看,这个人要是想跑,应该没人能拦住他才是。”
普罗米修斯盯着场中那个做弥撒的男人,越发的不解。
“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要想制住一个人,不一定要从他本人入手也可以从他身边人下手,以此来胁迫他,又或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用毒之类的下三流手段。总之,方法有很多,回头我会把我知道的慢慢都告诉你,这样之后要是你单独行动,也好保护自己。”
尼德霍格盯着窗外的竞技场,眼神飘忽不定,但却十分认真的叮嘱着普罗米修斯,不要小心大意。
“喏,看来第一场淘汰赛算是结束了,那个牧师模样的男人是吧,我找找......”
说着,尼德霍格转身坐在沙发上,拿起那份印有‘参赛者’名单的小册子,仔细的找了起来,而普罗米修斯依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竞技场上,依旧有‘火烈鸟’的工作人员拿着电击棒和火枪,把那些杀红眼没了神智的人一一带走。普罗米修斯点了点,此刻,场上还站着的,只剩下九十七个人。
“有了!森,这个家伙叫森。咦,照片上居然是墨蓝色的头发,不过远远看去的确是黑色的寸头。唔,还真是个神父,估计他刚才手里拿的也是圣经咯?”
尼德霍格咕哝着,然后拿起笔,果断的在森的名字后面打了个√。
不一会,房间门被敲响,很快,一个男侍从推着小推车就进来了。他很快就把房间里的水果和酒给补齐,然后双手叠于小腹,恭敬而又不失优雅的问,
“不知两位先生,可有下注对象?”
尼德霍格听了,随手将名单扔向男侍从,然后懒洋洋的说道,
“那个叫森的,别记错,是个神父,我压他,压一千万贝利,而且我要加倍。”
正在拿小本本奋笔疾书的侍从听到这话,赶紧停下笔,向尼德霍格再次重复了一遍尼德霍格之前说的话,并按照尼德霍格的要求,假如那个名叫森的男人坚持到了最后的十个人,那尼德霍格将会花低价折扣的三倍价钱买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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