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里的易寒转头看向放在副驾驶座椅上的小猫头,伸手拿起由白变灰的小猫头,有些自嘲地笑一声。
伸手拧方向盘下的钥匙,挂了档便跟着徐年之和孔蔓影离开的背影飞驰而去。有的事,有的话,不理清楚,不说明白永远都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伤人又伤己,得不到又忘不掉。一个人承受的东西再多,即便伤痕累累,也仍然拥有追求的权利。
没有人能回到过去重新活过,无法抚平过去的褶皱,但你我都可以从现在开始,决定未来的模样。你我之间有猝不及防的相遇,也有好像是被迫蓄谋已久的别离,或悲或喜,你我之间都承载着不能被触碰,不能提及的深沉时光。那像是烈日光芒般的强光,笼罩着你我,逼迫你我面对,让人根本止不住地颤抖,耐不住的狂躁,刺得你我生疼,谁也无法重新提起勇气直视。藤蔓一旦发了芽,就会孜孜不倦地汲取养分顺着墙面攀爬至上,蔓延到房顶的窗户里,包围住墙壁周身。两者谁也离不了谁,没了墙面的藤蔓即使能生存却永远无法直立,没了藤蔓的墙面即便屹立不倒却永远没了优美浪漫的价值。你我亦是如此。
眼看着就要追上徐年之的车,却意外的被路口的红色信号灯阻拦下来,易寒就这么看着走在前方的车变成黑点消失不见,此刻烦躁无比。易寒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口袋,想找香烟,才突然发现出门太急除了车钥匙和一直装在裤袋里的手机什么也没拿。绿灯亮起,走过了路口,易寒便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靠边停在了路边,打开了车窗想让空气流通得更快些。
易寒按了按发酸的太阳穴,又揉了揉眉心。想重新开车追着徐年之和孔蔓影,却被手机铃声打断。来电显示的是言筠凯。易寒想也没想地挂断了言筠凯的来电,可言筠凯反常地再一次拨通了他的电话。
易寒抬头看了看前方算不上川流不息却并不稀少的车流,又看了一眼被自动挂断后又重新拨通自己电话的言筠凯,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孔蔓影在查当年的事。”易寒接通了电话,言筠凯便直截了当的说了话。
易寒熄了火,拔下车钥匙,沉默了两秒,开口回道:“让她查,全都告诉她。”
电话对面的言筠凯有些不敢相信,把手机拿下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易寒没错,却仍旧不确定的问了一声:“易寒?你确定?”
“确定。”易寒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却十分坚定深沉,“见一面。”
言筠凯挂了电话,抬头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贺辰逸,十分不解:“这人又搞什么?”
贺辰逸眼皮也不太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回应道:“除了孔蔓影能让他不正常还能有什么是能让他不正常。”
言筠凯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又继续问贺辰逸道:“那你又来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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