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堔有些心虚地握着她的手,边摩擦着边耐心地解释:“家里都知道咱俩的事情了,年会的时候我爸妈在外面旅游没见着你。其他长辈也想趁着过年聚会的空见见你。
没事,就是普通的家宴,你只需要跟我爸妈话,互相增进下感情。其余的人都不用理。有事我兜着。”
“当真?我脾气上来自己都害怕,逮着谁怼谁,这样也没事?”
“对,他们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若是他们了些不中听的话,你现场怼回去就行,不用给他们留面子。自己不爱惜,非得在这样的场合彰显自己的高贵,那就将他们的面子丢到地上使劲摩擦。”
苏卿笑得欢实,在路上让人停了车,自己先将厚重的妆给洗去,涂零护肤品,依旧穿着身上蓝色的旗袍,外罩着白色长绒大衣,那曼妙的身妆真像是空中最璀璨的烟火,让人在脑海中留下无措留恋的空白。
景家老宅子是典型的五进大院,步步雕梁画壁,处处楼台水榭,宛若回到了古代,而她身上的衣服和装扮也十分应景。
他们是坐着四人抬的轿从正门而入,走了二十分钟左绕右拐地才到达地方。这处院子很大,堂屋也是开阔,十数个银丝碳路摆放在厅堂各个角落里,落地清透的玻璃窗能看到屋外火红绽放的腊梅,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在昏暗的灯光中洋洋洒洒地落下,像是时光机在吱吱呀呀倒转着、倒转着……
“这所老宅是以前传下来的王爷府,不过是景氏的一个象征,平时大家各自有地方住,只有春节和中秋才会在这里相聚。”景堔紧握着她的手,引着她入了屋子。
立马就有人上前迎接,各个脸上带着笑容,竟是没有一个人挂着勉强。苏卿也端着笑,随着景堔介绍,一一喊了过去。大家族嘛,各个都是人精,他们现在都在景堔手下讨生活,自然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一起吃过饭,男人们去了偏厅话,女人们则挪到另一处继续看着春晚聊。
景太太虽然有了个二十五岁的儿子,但长得跟二十七八岁正熟透的少妇般,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眉目柔和一瞧就是没有吃过苦,活在蜜罐里被宠着的女人。
她拉着苏卿的手,一个劲地称赞着,还拿出一沓明信片来让签名,“那些太太们,很多都是你的粉丝,更别家里的辈们了。知道今我能见到你,她们可都让我帮着要你的签名呢。”
话音刚落,一个极其轻微的嗤笑声响起,厅子里立马没人话了。
“您生活还真是单纯,咱是什么样的世家呀?那些太太们明着捧您,暗地里是在嘲笑咱家娶个戏子当主母,”开口话的是景瑞的继室姜子娴,也是苏卿以前的亲姑妈。
姜子娴以前就以自个儿是景家太太而傲气不已,在姜家是横着走的,跟姜母和苏卿闹得很不愉快。如今苏卿成了她的弟妹,更重要的是苏卿嫁给的是家里真正掌权人景堔,她的心真的是从上摔到霖上。
唯一让她底气足的是景家分了家,虽然景逸是景老爷的私生子,但他跟老二景瑞一样得了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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