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木一见,猜测她接下里有可能要的事情,果不其然,就听她道:“你可听这里的原县令死了?”
“听了。”
“知道多少?”
良木深吸一口气,斟酌着瞅着她道:“不瞒公子,我到了曲兰县的时候,窦启良已经死了五日了,算起来到今日已有十三日。”
“因为大人将要接任,所以城里的风吹草动我都有注意着,也暗地里打听过。不过,很奇怪,窦启良的死,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风波,而且不知道什么人竟然将他的尸体给带走了,他的家眷到现在都没能找到尸体入殓安葬。”
姬臣听了,心里明了,应该是璃苏的人。
“他手下那些人也没有任何异动?”她有些奇怪,按理,他下面的人可都是为虎作伥惯了,他们的老虎死了,保护他们的伞也就破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动静呢?
良木沉思,皱着眉想了一下,不确定的了句:“要跟着窦启良的也就三家,张家,宋家,姚家,这三大家把持了整个曲兰县的地方财政流通。”
“张家是做皮肉的,别看这地方,光是青楼和南风馆就十五六家,全部做的军中生意。宋家是赌坊,大大的赌坊全部由宋家把控,养了众多的打手,很是横行霸道。”
“姚家算是最正经的生意了,拥有曲兰县仅有的两个码头调度权,往南面来的船运都必须经过他们家,否则休想进入城内。”
“窦启良死了之后,这三家还是如以往那般做着生意,丝毫不受影响或是担忧,就好像与窦启良是陌生人一样,死了跟他们没关系。”
良木细细的讲述,听的姬臣频频点头,跟璃苏给她的情报几乎一致。不由得认真打量这个年不过十七的少年,能够这么短的时间打探出这么多消息已经很不错了。
“奥,对了,有一件事,不知道对公子有没有用,就是我来的那日,姚家的当家人竟然纳了窦启良的一个妾。”
姬臣一听,眉梢一挑:“可知道原因”
好歹也是为他们谋了不少利益的人,在人家死了之后,娶人家老婆,这种事姚家都能做的出来,可见真的是卑鄙无耻了。
良木摸了摸下巴,很是不耻的道:“还能因为啥,听是曲兰县难得一见的美人,当初可是窦启良硬抢过来得,那妾可是许了人家的。”
“就因为看上了这姑娘,所以用姑娘家人和定亲人家的性命要挟她,最终让他得逞了。”
姬臣听了,脸色骤冷,戾气染了眸子,“畜生!”
良木听了,赞同的点点头,“我还听,当时这姑娘寻死觅活的,还伤了窦启良的呃”
啊呀,好险,差点秃噜了嘴,要是在姑娘面前昏话,不知道被大人知晓了,会不会把他赶走。
姬臣斜睨他一眼,看他尴尬,便明白了他要的什么,也不戳破,问道:“既如此,那窦启良就没有将她给杀了?想来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吧?”
“谁不是呢,也不知道怎么就中了那姑娘的邪,没杀没砍,更是没打没骂,连个手指头都没碰,安稳稳的放在后院里养着了!”
姬臣这下更是稀奇了,难道这姑娘有什么奇异的地方?能让窦启良受伤不被罚,还能在他死后就被姚家给纳进门,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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