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诚醒来的时候，十分迷离。缓了几秒，看到窝在床边的顾清晚正吃着橘子看漫画，轻咳。

顾清晚看的太投入，没听到。傅希诚蹙眉，从她手里抽走了漫画书，正看的入迷，被人打断，顾清晚抬起头，傻掉。

“那个，傅希诚，你也喜欢WC啊。”

等一下，这一句话似乎听起来怪怪的。

“你也喜欢WC看这个漫画啊……”

完了，越描越黑。

“顾清晚，橘子是你吃的？”

顾清晚看他精神好多了，怼回去：“对，吃你个橘子怎么了？”

窗外，暮色一层深过一层。

“不怎么，那是我吃过的。”

顾清晚猛的站起身，忘记坐了太久，身子惯性的朝旁边摔去，她闭住眼睛，半晌，疼痛没传来，一股木香直直钻入鼻间，腰身被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一刻，两人各有所思。

顾清晚暗自咒骂自己的智商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就不应该一时贪吃，不吃这橘子不也没事了么。

傅希诚却想，这是他们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拥抱。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听池渊和他说自己和女朋友拥抱时的描述，有些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感同身受。

除了软，还是软。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一种婴儿身上才会有的奶香气息。

“傅希诚，你还要抱多久？”

傅希诚松开手。

“顾清晚，你是不是又胖了？”

如果不是两人现在并不是和多年前一样熟悉，没有隔阂，顾清晚真能一拳挥过去。

“对，我胖了，怎么了？有些人希望胖还胖不了。”

担心不具备杀伤力，顾清晚补充：“肉那么少，抱起来咯人。”

“又不用你抱。”

顾清晚面上依旧挂着笑：“对哦，说的也是，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她转身出门，从书房里拿出蛋糕，傅希诚跟着走出来，顾清晚双手捧着蛋糕，八寸的水果蛋糕，没有他讨厌的猕猴桃，上面歪歪扭扭的插了十八根蜡烛。

“今天你生日，蜡烛你自己点，没有那么多蜡烛，就祝愿你年年十八，还能多祸害别人几年。”

他从小就不喜欢吃蛋糕，尤其是六岁那年之后。以前上学，顾清晚年年都会提前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但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生日这么有仪式感。

他握着打火机的手在抖，她一直盯着他的脸。

走廊里没有亮灯，在摇曳的烛光里，他看到她拍着手给自己唱生日快乐歌，只属于傅希诚的生日歌。

她眼里，亮晶晶的，看的他想亲上去。

吹灭蜡烛，闭眼许了个愿，他是无神论者，可因为她，他万分渴求神明能帮他实现那个愿望。

在顾清晚的期待下，他吃了小半块的蛋糕，甜的发腻，他却没皱眉，只是笑。

顾清晚也吃的很开心，嘴角沾了奶油。

“顾清晚，谢谢你。”

顾清晚挥挥手：“不用客气，就当我借你漫画书和橘子的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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