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她很想睡,可是又怎么都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强光之下有一个人走到她身边,也许是此间精神比较脆弱,所以她很快睁开了眼,但是又被强光刺得再次闭上眼。
“哼哼哼哼……”一把粗拙从鼻孔发出的笑声,让袁箐绝的鸡皮疙瘩全起了。她想睁开眼尽量看着来人,只能感觉到是一个人。“你是谁?南芬琪吗?”袁箐问。“哼哼哼哼……”又是那种鼻孔出气的笑声。“我没想好怎么自我介绍呢,我说了我失忆了,除了看回以前的日记之外,我还真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怎么介绍?”袁箐试着和那个人商量,可是那个人依然只是发出只有鼻孔出气的笑,并没有说任何话。
袁箐感觉到有什么递到了她嘴边,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道,很熟悉,那是妈妈的味道……红汤药?在她愣神的当头,那人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袁箐条件反射地张大嘴“啊”地叫了一声,在她嘴巴张开的时候,一碗液体灌进了她的喉咙里。红汤药,真的是红汤药,为什么,妈妈煎给她的养病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人要拿这个强迫自己喝下去。
“咕噜咕噜”地如数进入食道,直到一碗汤药灌完后,那人才放开他。刚才灌得太猛烈了,袁箐的肠胃根本无法适应,她发觉肠胃翻江倒海般,刚才的药物如数涌上喉咙,然后袁箐呜哇一声全部呕吐出来,有一部分呕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应该是吓了一跳,闪躲不及,袁箐的身体向前倾,面朝地下,她看到了那人的双脚,穿着一双皮鞋,但这并不特别,她缓缓直起身体却看到那人在用手帕擦自己身上的脏东西的时候,他裤头应该挂了一个饰品,而这个饰品底下吊着的紫色流苏又很熟悉,在哪里见过。
紫色串珠流苏……家里闺房地板……这流苏不特别,特别的是在两个地方出现过,那红汤药也不特别,特别的是在家里,在监牢里都能喝到,就连这里也能喝到?
“好徒儿,你要对这个世界多产生一些怀疑,不要将你的善良展示在别有用心的人身上,不管对方是谁,这样,你就更能好好地保护自己了。”“你的父母是害你的……”公孙献的遗言响在自己耳边。
袁箐心中“激灵”一声,可怕的怀疑涌进心头,她甩甩头,不想去想,可是却根本无法压制住自己潜在内心深处的新想法。
那个人抓住她的马尾辫,再次将她往后扯,她的背部靠在椅子上,迫使她的头往后仰去,有一瞬间,袁箐能看到他的脸,而那张脸她认识。
“你是,南一难?”袁箐问。
“哼哼哼哼,我本来不想理会你这臭丫头的,没想到被你认出来了,那我也懒得装了,就是我,怎么样!”这个人正是南一难。
袁箐不给好语气地道:“上次一拳打飞你还以为你死翘翘了呢,没想到你竟然没死。”
南一难冷笑道:“臭丫头,是不是很失望呢,我那时候其实很好奇,你为何突然就暴力惊人呢,你那力道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哪怕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男人。不过队长不让我再去查你,否则我一定能知道你的秘密。”
袁箐也冷冷道:“你是不是一早已经知道了我身边有一只鬼在,所以你是故意装得那么高深莫测,然后一步步哄我入局的。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南一难说:“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叫南一难,是驱魔中心的话事人啊,我在外界一直都是这个身份啊。只不过我的确有别的身份,可是并不是你这种人能知道的,至于我的目的吗,我的目的就是我家主人的目的。”
袁箐说:“你家主人,南芬琪吗,也就是说我最近所遇到的所有倒霉事情都是你们搞的鬼了,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干嘛要这样针对我?”
南一难说:“看来你也不算笨,你猜得没错,我家主人筹谋已久,为的就是你。”
袁箐追问:“为什么是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我有什么值得你们谋划的啊?”
南一难说:“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南一难说着话的当头脸色突然凝重,他抓住袁箐头发的手松开了,转身毕恭毕敬地向着黑暗所在点头哈腰道:“洪助理,你好!”
袁箐嫌恶地瞪了瞪南一难的后背,只听闻黑暗中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汤喝完了吗?”
袁箐听到后心中激灵一声,想抬头看清楚,无奈强光刺目,根本无法看清楚对方分毫,既然眼睛不能看,那就只能靠着声音来判断了,袁箐抛开了对南一难的抱怨,转而凝神静听。
南一难听闻洪助理喝问,他看了看地下,声音中有难色:“回洪助理,这臭丫头实在是倔强得很,竟然把喝下去的汤如数吐完了。”
洪助理骂道:“没用的废物!每次都把事情搞砸,要不是你是南家的一条狗,我早就将你大卸八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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